两百一十六章 解试
优,至于经义策问更一直是强项。 黄履则是没有多少用功,已跑在很多人的前面。这几日众人去考官那行卷,连章越也被带去走门路,但黄履却在斋舍每日读书,该干嘛干嘛。 平日众人刻苦读书,黄履则是平常用力,如今到考前众人争去行卷,黄履转而用功读书。 反正大家去干什么,他就反其道行之,而且丝毫不慌,也没有考前紧张的情绪。 章越则宽慰了孙过几句,但临近解试时,孙过也是压力大得惊人。 这一夜众人都是睡熟了,孙过竟是躺在床上手舞足蹈。惊得章越和黄履都被他吓醒,二人冲上去将孙过按在床上。 过了好一阵孙过这才平复,章越与黄履方松了口气。章越向黄履问道:“要不要请个郎中?” 黄履道:“以往他也犯过一次病,本要替他请的,结果他说费钱即是罢了。” 章越讶异道:“此事我竟是不知,那等解试后再说吧。” 二人担心孙过再有什么事,点了灯守在他的塌边。 此刻据天明还有一个时辰,章越看着灯花低声对黄履言道:“孙过如此有疾缠身还勉强在此,何苦来由?” 黄履道:“也是博一个机会吧,好歹读书那么多年,总要考了还甘心。” 章越道:“说得也是,你看舍里我,你还有孙过都是出自寒门。” “你这几日也不去行卷,为何独自在斋内读书?” 黄履道:“行卷此事有门路才称得上行卷,没门路的不过求个安心罢了,我何苦于他们去争。” “还不如安心读书,我想众多考官中总有不论亲疏出身,唯才是举的吧。” 章越拍腿笑道:“说得好。” 黄履道:“别笑话,我是真没门路,不过就算落榜也无妨,大不了回乡耕田,似陶渊明那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章越点点头道:“你不找门路,是因为自己就是门路。” 黄履笑道:“好像是如此。不过三郎不必学我。” 章越笑了笑问道:“安中,我问你,比如有县学收录学生,县内首屈一指的私塾一百人中进学九十九人,还有一间名不经传的私塾,一百人中只进学一人。” “你道是那九十九人了得,还是那一人了得?” 黄履笑道:“度之是想说那一人比九十九人中的大多人更了得吧。” “不过话虽如此说,但也只能以此聊以**了。” 章越道:“不是安慰安中,事实如此。” 黄履点了点头。这时一旁的孙过鼻息沉沉,马上天就要亮了。 到了解试前一日。 养正斋的考生天不亮到书铺请号,书铺引众人进入一座庭院。 庭院里摆了张桌案,桌案上还有一号薄,国子监的官员按着号薄上的名次依次点到,然后考生在号薄上签名。 签名后考生就会领到一枚写着当日考试座号的纸片,上面有各位考官的签名,考试之日凭此片纸入,否则不得入场。 上面的座号自也是定好了,防止考生们私下串通作弊。 章越等取了片纸回到太学,当日也不读书了,众同窗们逛了逛太学,然后回去休息。 次日一大早除了从自家出发的考生,众人都起了大早。 章越将欧阳发赠自的准备之物都带上,身上各样东西装得满满当当,仿佛是要去行军打战的战士,一看其他人也各个都是如此。 至于斋里早雇了马车停靠在太学外。 章越,黄履,孙过等人都陆续上了马车。章越看孙过满脸苍白的样子问道:“还好吧。” 孙过摇了摇头。 “没事的,实在不成不考也罢,身子要紧。”章越安慰道。 孙过勉强笑道:“斋长我还好。” “那就好。” 车夫催道:“快上车,切莫误了开考的时辰。章越当下帮孙过替了考箱,黄履则在旁搀扶着孙过,三人才上了马车。 上了车二人又勉励了孙过几句,这时听得外头有考生与车夫吵了起来。 “前几日明明说得是马车,为何今日改作了驴车,你以为我驴子和马都分不清么?” 章越与黄履听了都是笑了。 一旁车夫言道:“秀才听我言语,今日是国子监解试,明日是开封府解试,整个汴京的车马都被你们学生雇完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马,至于是驴车也只好将就了,不然劳请你大驾走到开宝寺去。” 考生口中骂了几句,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坐上车。 开宝寺在北,太学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