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越大,现在虞瀚东负责上山砍柴,贡老汉夫妇负责拿去镇上卖。
进入冬季后,虞瀚东与贡老汉夫妇俩用攒下的钱粮过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寒冬。入春后,虞瀚东再次当起了樵夫。
这天。
劳累了一天后,虞瀚东背着干柴回到贡老汉的家中。刚进门就发觉不对劲,只见贡老汉夫妇全都在屋里坐着,他们一见到虞瀚东脸上紧张的神色顿时舒展开了,虞瀚东好奇,连忙问道:“大爷,大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贡老汉起身帮虞瀚东卸下干柴,让他坐下。贡大娘倒了一碗热茶,递给虞瀚东。
待虞瀚东喝了一口茶,贡老汉这才喟然道:“今日和老婆子去镇上卖柴,听到一件奇事。说是宫里一位宦寺大人退了下来,眼下住在卧羊镇。据说这位宦寺大人少小离家,现下回来后,感叹家乡的孩子们上不起私塾,于是想开办学宫,教那些没钱家的孩子学识。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是入学要求孩子必须住在学宫里,待学成方可回家。这让很多孩子的父母很不放心,都不愿将孩子送去学宫。宦寺大人知道后很是生气,现下联合官府四下搜拿未成年的孩子送去学宫。卧羊镇已经有好几户的孩子被官府派来的差役抓去了。”
宦寺就是宫里的太监。一听闻此事,虞瀚东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这其中牵扯到太监和未成年孩子,必然有令人作呕的事发生。
贡大娘在一旁说道:“阿东啊,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反正我们这些时日也赚了不少钱,能够应付到明年开春了。”
贡老汉连忙点了点头,跟着道:“要是外面有人问起来,就说你得了重病,在家休养。”
虞瀚东不置可否地点头答应了,他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孟大叔可知道此事?”
贡老汉回答道:“他已经知晓此事,现如今打算将小丫送去古槐镇上的小姨家。”
虞瀚东这才放下心来。
听从贡老汉夫妇的安排,次日虞瀚东没再出门。
然而好景不长。两天后的下午,贡老汉夫妇急急忙忙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就将门紧紧拴上。
虞瀚东情知不妙,立即过来询问:“大爷,大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贡老汉做了轻声的手势,他一脸愁苦地低声说道:“唉!真不明白孟老弟怎么想的,前天就应该将小丫送走了,他非得磨蹭到今天。他以为一大早路上就不会有人的,没曾想还是被官府派来的差役逮了个正着。可怜孟老弟被两个差役打了一顿,浑身是血,小丫也被差役抢走了。”
虞瀚东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小丫危险了。
贡大娘也在一旁急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小丫才这么小,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孟老弟怎么活啊。”
她话还没说完,“嘭——嘭——嘭——”的敲门声响起,粗暴的力量几乎将刚换的木板门敲坏了。
贡老汉夫妇同时浑身一震,虞瀚东则心中一惊。
“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快把门打开,我们是镇上官府派来的。”门外的声音大声吼道。
贡老汉赶紧将虞瀚东往后院推。虞瀚东立即明白了,他迅速离开了屋子,躲到了后院。
贡老汉见虞瀚东躲了起来,这才镇定一下去将门打开。
门刚挪开一道缝隙,就被两名凶神恶煞的差役推开了,他们都穿着黑衣黑帽,前者满脸横肉腰挂铁剑,后者身材较为壮实手持长棍,两人一进入屋内就环顾四周,胖差役皱了皱眉头,喝问道:“你家不是收留了一名少年郎吗?人呢?”
另一名差役已经在屋内翻找了,他打开米缸、又瞧了瞧陈旧的衣箱,一番东翻西找,一无所获,他失望地回到了胖差役身旁。
贡老汉赔笑道:“禀告两位大人,是有名少年在老汉家居住,但前些日子染了重病,老汉将他送去古槐镇医治了。”
胖差役一把推开贡老汉,怒道:“怎么我们要找的人不是生病了,就是去外地了,你们以为我们这么好糊弄吗?”
屋外的虞瀚东立知情势不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翻墙离开。
他一路小心翼翼地溜到了村口附近的杂草丛中,然后趴在草丛里寻找着什么。不一会,他找到了一株粉绿色的小草,将其小心地连根挖了出来,接着把根须部分摘了下来,去除泥土后,直接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又吐出一些灰绿色的枝叶涂抹在脸上、脖子上和手上。只过了片刻,虞瀚东的脸突然肿得像个猪头,脖子上和手上全都红肿不堪,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来,装作一瘸一拐地向贡老汉家走去。
推门而入,只见差役举棍正要打向跌倒在地的贡老汉,一旁的贡大娘早已吓软在地,虞瀚东立即一瘸一拐地跑过去护住贡老汉,口齿不清地喊道:“别打我大爷···”
两名差役如同被定身了一般,一动不动,片刻后,两人都笑了起来,胖差役扶着身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