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
陈晓萌底气不足,假笑了两声:“嘿嘿,有吗?”
“没有吗?”周畅轻挑了下眉梢,轻笑着说:“你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江童颜哥哥最好看,我排最后。因为你这句话,我可是被他们嘲笑了一整个学期啊。”
“······我忘了。”陈晓萌声音瓮瓮地。
“忘了啊。”周畅慢条斯理地问:“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啊,人身攻击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补充费······”
陈晓萌:“······”
怎么感觉他这是在讹人。
又没负伤,怎么还有精神损失费,营养费,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了一大串之后,周畅意犹未尽地说:“我这么金贵,估计你也赔不起。”
陈晓萌一时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周畅这么能说,脸皮还这么厚呢。
“所以。”周畅半眯着眼,缠绵悱恻的拉长了音,上下起伏犹如绕山坡,嘴角透着一抹坏笑。
所以?
你想干嘛?
周畅面不改色地说:“所以,就把你赔给我吧,抵消我年幼的心所收到的一切伤害。”
陈晓萌张了张嘴,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有毒。”
“哈哈哈哈哈,”周畅乐得开怀,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逗你的呢。”
要她赔,肯定是要赔。
不过,得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可不能委屈了他的陈晓萌。
空中飘扬着说笑打闹的声音,两人在路途上越走越远,背影相黏合在一起,难以分舍。
后面的两天时间里,周畅默默无言的陪着她一起度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站,他也站。
她晒,他也晒。
她饿,他也饿。
虽不愿她看见,周畅还是想陪着她一起感受这些从未体验过的生活方式。至此,这件不起眼的小事件,成了他们彼此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事件轮转到一月中旬,临近春节假期,已经变了天好久了。
窗外雨水噼里啪啦拍打着玻璃,好似小孩儿正拿着小石块正在恶作剧的想要将家里不能出门玩耍的小朋友勾搭出门似的,又雀跃又欣喜。
经过前几天,早上还穿着短袖,晚上就要裹棉衣的日子,陈晓萌逐渐适应了这神神叨叨的天气。
好在教室和宿舍里不算冷,穿着棉服还有些发热,只是在通往学院楼的那一小段路程中,如果不穿棉服就会被吹成傻狗。
她的棉服是在匡一语提前提醒下,打电话让龙初娜女士给她发急件寄来的,所以并没有被冷到。
望了眼讲台上正在唾沫横飞的教授,陈晓萌凑着脑袋到匡一语耳际,轻声地问:“东圳会下雪吗?”
匡一语怔了半秒,摇头:“不会。”
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样的问题,她脑袋懵了一下。
南方沿海地区,因为经纬度较低,又靠海洋温度较高的原因,鲜少会出现下雪的情况,准确的来说是,从来没有下过雪。
过了片刻,匡一语转过头反问她:“你们那儿下雪吗?”
“下啊。”陈晓萌:“很厚的雪,你是不是没有见过雪啊?”
“······”匡一语一心二用,听课的同时还要分出心神去回应陈晓萌的话,她淡然地说:“见过,我们每年会去一次东北地区滑雪。”
陈晓萌瞳孔放大了一倍,压低了声音:“我没有看到你朋友发呀?”
匡一语不能理解:“滑雪有什么好发的?”
又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儿。
“······”陈晓萌被噎住了,蔫蔫地:“好吧。”
她看匡一语朋友圈里发的,不是路边的花花草草,就是拍的路牌、绵密的云朵、夜晚的月亮,还有各种各样的树荫,连张自拍也没有。
如果不知道那是匡一语的账号,她估计还要以为自己是什么时候加上了一名不知名人士了。各种各样的朋友圈,看上去很鲜活又不活跃,比龙初娜朋友圈发的还要不勤。
她的思维开了小差,又问了一声:“滑雪好玩吗?”
“还行吧,挺解压的。”
陈晓萌点了点头,慢慢摸起手机,准备搜一下滑雪怎么玩,需要准备些什么。
解压利器,匡一语说的她心痒痒。
啪——
还没来得及解锁屏幕,匡一语大手一盖,没有让陈晓萌有机会分神去玩手机。
匡一语目光斜视的睥睨着陈晓萌,眉头半拧,口气四平八稳地说:“听课。”
陈晓萌注意到匡一语有点不友好的脸色,闷闷地应下了声:“噢。”
她上次考试周的成绩采以直线下滑的方式下降,看得欲哭无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