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仙魔大战啊，我知道你们杀死了天界的一个使节，可是只要你们愿意求和，天帝祖父不会继续追究的。」

司念躺在巨大的用格年木做的床上，有些困倦，昏昏欲睡却还是强撑着眼皮，努力不让自己睡去。

澹台司坐在床边一笑，摸了摸司念的头，温柔道：

「念念，你心思单纯，不懂这些，但是这仙魔大战绝不是区区一个使节的性命就可以决定的，其中牵扯了太多太多，纵使我们也不想开战，但这仗却不打不打。」

司念听不明白，她只知道，如果天界和魔界开战，不论谁胜谁败，她都会失去至亲之人。她不明白牵扯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必须阻止这场战争。

澹台司见她不懂，只好轻轻捏捏她的脸颊，微微一笑，可是没想到松手时，司念的脸上却留下了一层红霞。他有些慌张，赶忙用灵力擦拭，早知不捏了，她从小细皮嫩肉的，自己杀人多了，手上也把握不好力度，那里经得住他捏？

澹台司越想越愧疚，司念大概是看懂了他在想些什么，抓住他的手。

「哥哥，我不疼，没事的。」

澹台司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那念念便早些休息，外面有婢女和侍卫双重看守，哥哥的房间也在旁边，你若是有什么事，喊一声就好了。」

司念点点头，侧头睡了过去。澹台司看着她的睡颜，粉嫩的脸蛋还有些婴儿肥，真想伸手掐一掐，不过还是算了，妹妹肯定怕疼。

半夜里，空中突然打雷，将司念惊醒。

「啊！」

外面守夜的侍卫立刻冲进房间，婢女紧跟其后，澹台司急急忙忙地一边穿衣服一边往房间里走。

「怎么了念念？」

又一声雷鸣传来，窗外瞬间下起倾盆大雨，闪电随着雷声越大越是激烈，似乎要把天空撕碎。

澹台司好似明白了过来，命人将窗户关上，窗帘也一并拉上。

「念念害怕打雷吗？那哥哥就在这里守着你好不好？」

其实司念倒也不是害怕打雷，只是她从小生活在忘江谷，忘江谷每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从未打过雷，那里第一次打雷，她便被迫与寒渊离开。

而如今这个声音再次想起，不免有些后怕。

她点点头，澹台司便趴在床前轻轻拉着她的手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醒，早已没了澹台司的身影。

过了会儿进来一婢女，为她穿衣洗漱，她顺便问了句：

「哥哥呢？」

「回殿下，昨夜军营遭袭，魔尊大人今日一早便赶过去了。」

司念更衣完后早饭也来不及吃，赶忙命侍卫带她去军营。

——荒山，魔界地域

黄沙漫漫，天空晦暗，寸草不生的沙地里依稀生长着几棵不旱树，风吹刮着树枝发出吱吱呀呀的求饶声。

「哥哥！」

司念拉开帐篷帘子，提着小裙摆小跑着过去。

「你们先退下。」

「是。」

说罢，将领们一一告退只剩下澹台司和司念。

司念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眼前她不熟悉的，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哥哥，她不知道该不该将心里话告诉他。虽然她一早向婢女打听过他，可是寒渊从未对她提起过。

「怎么了？」

澹台司弯下腰，轻声细语道，与司念方才在帐篷外听到的声音和语气截然不同。

司念本来是想问军营情况，可是一时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哥哥，可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司念知道自己的血非比寻常，如果被恶人滥用，只会贻害无穷。所以她必须先弄清楚他，了解他，才能信任他。这是寒渊教的，但她却没学会……

澹台司一听她这话，便觉得这个妹妹是不是不信任自己，于是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来。

「既然念念想知道，那哥哥就告诉你。我的母亲是魔族人，我的父亲是凡人澹台氏，可是凡人寿命短暂，魔族人寿命却很漫长，我母亲为了父亲能与她长相守，去偷了天界的长生丹，当我父亲知晓是，母亲已经被雷刑处死，父亲殉情，他们死时，我才五百来岁，后来这件事情被圣女所知晓，就来人间寻我，并将我收养……总之，圣女生前拖我好好照顾你。」

说着说着，澹台司不知是哭还是笑，总之在司念眼里，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或许她是想念自己的亲生父母了，也或是想念自己的娘亲了？

司念掏出丝巾，在他没有泪水的脸上擦了擦。

他笑笑，这次笑得很好看，很好看。

「报！」

「说。」

「天界卿安求见。」

澹台司想着，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他也敢来？真是可笑至极。刚偷袭了自己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