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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黑左手半握着拳头,压在被谢林晚拧过的地方。
剧烈的疼已然过去,留下的是火.辣的余痛。
听见孙耀喊自己的名字,他缓缓站起身眉头紧皱,看着谢林晚。
“她......”
余小黑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谢林晚反应迅速,将得手后的得意脸藏起,立刻换上惊恐无辜黯然失色的神态,她直接从位子上蹦起,竟也学着余小黑“啊啊啊”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尖锐得刺耳,比余小黑的更有穿透力。
“老师,有虫子!啊啊!”谢林晚一手揪着余小黑的衬衫,惊恐地说:“真有虫子,我也看见了!”
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做出吓破胆的样子。
孙耀掐着腰在讲台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叫什么?”
谢林晚苦着脸:“老班,刚才有个大虫子落在余小黑身上,好可怕。”又委屈地低下头,“可是......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呢。”
李响赶紧转过身,站起来瞅了瞅:“哪呢,出来让我弄死它。”
“刚刚就在这。”谢林晚指了指凳子腿旁可怜巴巴地说,“一眨眼就没了。”
谢林晚那临场胡诌的能力,不得不让余小黑佩服得五体投地,余小黑原本想说的话,都被谢林晚的那声吼叫声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听着她胡说八道,余小黑干脆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遇到谢林晚这样的同桌算他倒霉。
他清楚地知道,在他和谢林晚之间选一个,大家一定不会相信他。
继续纠结下去,谢林晚不一定一会儿又出什么幺蛾子。
已经见识了她贼喊捉贼的本事,按这个套路万一谢林晚想将脏水泼到他头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说都说不清。
教室里一片喧闹,孙耀拿着板擦敲了两下,分贝瞬间提高了许多:“教室里单击或点击此处输入文字。糟虫子?今天值日组长是谁啊?”
坐在第二排的余安辰听到这声嘶吼,被吓了一激灵,举起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老师,今天...我们组打扫卫生。”
本来愤怒的表情,一看见余安辰站了起来,孙耀即刻将火压了下来,叹了口气情绪回落。
他捋了捋头顶那所剩不多的几根头发,又从粉笔盒里抽了根新粉笔挂在食指和中指间:“余安辰坐下吧!”
又向远处的谢林晚摆了摆手:“余小黑你们也坐下,挨着垃圾桶更要注意卫生,以后别大惊小怪的,继续上课!”
坐下后谢林晚那被吓丢魂的眼神才放下。
安静了没一会,谢林晚半歪着脑袋继续看着黑着脸的余小黑,渐渐勾起嘴角笑十分得意。
余小黑也感知到她的逼近,向右平移身子往墙上靠,可还没贴到墙,第二阵剧痛骤然袭来。
谢林晚的二指禅再次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只不过这次力度,比刚才稍微轻了点。
余小黑疼的皱起鼻子,他这次忍住了没叫出声,皱着鼻子无声嘶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想去抓谢林晚的手,但是谢林晚速度极快地将手抽走。
李响听见动静,立刻转过头来,看见余小黑扶着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怎么了,虫子又出来了?”
谢林晚眯着眼睛摆摆手:“没有没有,好好上课哈。”
李响挠了挠头莫名其妙地又转了回去。
他刚转过头去,谢林晚紧接着挽了挽袖子,视线一转眼睛盯着搁在她和余小黑桌子之间的书立,余小黑已经猜到了她要干什么,看来今天不把书立拿开,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小黑觉得,谢林晚英气逼人的神态与她那张秀丽的脸庞实在不搭。
思来想去余小黑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叹了口气,板着脸极其不情愿地将书立拿回来扣在书上。
三八线已然消除,谢林晚得意地们闷哼了一下,将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揉着手腕冲着余小黑满意地笑了笑,那眼神有种江湖大姐大的威严冷峻。
谢林晚看他终于上了道,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理他,余小黑也可算安静了一会儿。
初夏,窗外的蝉鸣已经渐渐开始,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慵懒的气息,谢林晚半睁着眼睛慢慢生出困意,孙耀在讲台前正绘声绘色地讲着课,而谢林晚已经连打了几个哈欠。
一读书就犯困的毛病是白晚从小烙下的。台上先生讲课,台下周公神游。
枯燥乏味,毫无意思,听先生读书还不如去听寺庙里的和尚念经。
之前教他的孙夫子是京城最有名的教书先生,也硬是被她给活活气走了,临走前还在白老将军面前放下过狠话:“谁要是能教三小姐读好书,老夫甘愿拜他为师。”
从那以后白老将军对白晚读书这件事儿,基本也放弃了。
讽刺的是谢林婉竟然穿到了学霸穿书系统,还要靠学习考试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