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诅
“打赌?赌什么?”江翊问道。
“你想搜我的店,可以,但……”夏知雨话锋一转,“总得师出有名。”
“此刻我即是师出有名。”
“就因这位花店老板的一句话?未免不太够看吧!”夏知雨眸中信心十足,毕竟江翊此刻抄了她的诗礼银杏,正好借此机会,打压他的焰气。
白九思瞥了一眼江翊,又道:“我看你也是开食肆的,不如就赌一个与菜品有关的赌注。”
江翊却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开食肆的?”
白九思挑眉,“你在质疑我白家?”
“……不敢。”
夏知雨忍不住勾了勾唇,白九思此刻前来,或许是因昨晚那几个死侍向他说清了情况,江翊这种人,不去调查,谁会知道他开了食肆。
白九思说这话正好,她刚才还愁如何让江翊自己说出以菜品做赌,没想到白九思一句白家就轻而易举解决了这个问题。
“原来江翊公子也是开食肆的啊。”夏知雨啧啧叹道,“那这赌注倒是容易多了。”
“你要怎么赌?”江翊问。
“自然……”夏知雨眨了眨眼,众人眼中只见她面容俏皮,说出的话却又冷静自持,“不如我们教大家做菜如何?”
江翊皱眉,“我为何要教别人做菜?”
此言一出,夏知雨还未说话,就听得周围一片起哄声,“诶,江翊公子怎么这么小气,不过是教大家做菜,怎么,还怕大家抢了你的生意不成?”
“是啊,据说江翊公子开的九味食肆生意红火,一菜难求,我们大家想尝都还尝不了,江翊公子何不满足一下我们大家?”
一菜难求。
夏知雨不免感到好笑,饥饿营销罢了。
每日限量三十份,口味不知道好不好,但总归是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心。
江翊面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咬着牙答应了,“好啊,谁先教会一百人,就是谁赢!”
“可以。”夏知雨点头,她本来就是要推行菜品的,无所谓怎么赌,她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担忧。
目送江翊离去,白九思道:“夏姑娘不感谢我?”
夏知雨扫视了白九思一圈,“我还以为白公子是碰巧路过,没想到真的是来为我解难的。”
白九思笑道:“夏姑娘说的什么话,叫我九思便好。”
“所以?我看白公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日怎么得闲来此?”
白九思也不掩饰,直叹道:“若非我兄长叫我来看看,我可不来,那既然来都来了,我可要问问你这店中还有什么新式菜品?”
“你吃?”
“自然是带给我兄长。”白九思眯眼笑笑。
“哦~”夏知雨语调微扬,随即又道:“没有。”
白九思明显被呛了一下,“你可别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你看我现在多忙,若是输了,我被要被搜店了。”
白九思点点头,“这倒是,我兄长也正是担心这事,才让我来看看。”
白寒露……他想得倒是全。
“那便多谢你兄长了,送你一道开水白菜当做谢礼,一个月后来取。”夏知雨道。
白九思惊道:“什么菜需要一个月?”
“开水白菜啊。”
“开水煮白菜?”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夏知雨无奈道。
“这也太奇妙了。”白九思惊叹道,末了又道:“对了,他怎么样?”
“他?”
“嗯。”
“不太好。”
“需要大夫吗?我去给你叫我白家的。”白九思眉头一皱,急道。
夏知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为你兄长着急,为他着什么急?”
凌珏虽伤得重,但并未伤到要害,修养一段时间即可,这白九思与这凌珏素不相识,他怎么这么急?
“这不是怕他出事,若是真出了事我兄长不理我怎么办?”
左一句你兄长右一句你兄长,没了白寒露不能活?夏知雨额角跳了跳。
“回去照顾你兄长吧,他没事。”
支走了白九思这尊大佛,夏知雨顿感轻松许多。
今日怎么说也得与清霜商量一下这赌注的事宜,但……
夏知雨叹了口气,还是先上去看看吧。
才刚踏入屋中,夏知雨便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夏知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凌珏躺靠在慕雨躺着的榻前,一脸倦意。床榻四周所有摆放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包括但不限于剪刀、木锤、锅碗瓢盆,蜡烛等事物。
夏知雨道:“你这是打算卷走我店中财产?”
凌珏听见响动,昏昏欲睡的神思一下子清醒戒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