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剥夺(八)
经设下无数种术法,有的甚至连她都不曾见过,山洞外依然设置了结界,甚至是可以阻挡炼虚期的结界。
修仙界只有一个炼虚期。
结界内依然是错综复杂的术法,此处的术法凶狠,误入哪一处能直接要了性命。
这里面,难道不止替换灵根这一件事吗?
邬阳心中不安,她一边谨慎迈开步伐,一边叮嘱着身后的华琚:“跟着我走。”
一刻钟之后,前方陡然开阔,无比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邬阳面色一变。
她倏地抬眸,去追寻气息的源头,只见无数的灵力线错综复杂地缠绕着,是阵法。
灵力线缠绕的中心是一道不断旋转着的残缺玉牌,上面有赤红色残缺的字体。
这样的玉牌邬阳手中也有一枚,言老那里也有一枚。
这玉牌,是邬氏家主令。
邬阳克制不住将要上前去将令牌拿下来,华琚及时扯住邬阳的手:“小心阵法。”
这里的阵法高深,误入可能会危及性命。
这句话让邬阳的大脑一清,对,这是阵法,那么阵法的用途又是什么?
她环顾四周,那方才进来的修士正将手中的丹药给两人喂下,那是两名凡人。
他很是不耐烦:“张李两家的嫡子死了,也不知你们还能有用到几时。”
那俩人麻木的面容中有了一点希望:“仙长,仙长!就当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既然我们已经没有用了,就让我们走吧——”
修士很是嫌恶,他甩开扒在他脚上的手,背过身迈开脚步离开。
只留下一句:“你们应该祈祷你们有用。”
华琚拉过邬阳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修士。
邬阳没有犹疑,她立时上前,来到两人面前:“你们可知道些什么?”
那两人面面相觑,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白。
邬阳追问:“把你们所见所闻尽数说出,我便救你们出去。”
其中一人为难开口:“这位仙子,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也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他们以修仙为由骗我们前来,之前在另一处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便来了这里。”
另一人急忙开口:“对对对,我在此处待的久些,上一个人,上一个人……”
邬阳将那人提起,神情狠厉:“上一个人如何了?”
那人被邬阳吓到,嘴唇嗫嚅着始终不敢开口。
华琚上前,将手覆盖在邬阳手上:“阿阳,我来。”
邬阳紧绷着的心松懈了一瞬,她忍了忍,最终放开了手。
华琚控制着鬼气环绕着两人,没有理会两人逐渐惊恐的神情,进一步控制鬼气覆盖了他们。
这世上能提取记忆的比搜魂更甚的,便是邺都玄之又玄的鬼术,厉害者能不损害人体直接提取记忆。
一刻钟后,一段画面浮现在上空,邬阳紧紧盯着浮现的画面。
只见谢泽将一华服公子带了进来,放置在阵法一侧,那华服公子服下一枚丹药后陷入了昏睡。
随后谢泽又将一凡人放在阵法的另一侧,他手中结印,阵法逐渐旋转起来。谢泽站在阵法的中心,四周是一片支撑阵法的灵石。
邬阳对阵法了解甚少,她只看见家主令在谢泽结下手印的那一瞬高速旋转,随后一点点生气逐渐从家主令中衍生。
生气覆盖在华服公子身上,阵法的灵力线将两人生生剖开,取出了灵脉,随后灵力线控制着灵脉进行了交换。
邬氏家主令只能短暂存储生气,不能产生生气,生气被用于华服公子于是华服公子伤痕很快愈合,那缺失的生气从何而来?
邬阳将视线凝滞在那凡人身上,只见一点点生气在阵法的流转下从他身上衍生随后融入在家主令里。
而那凡人被开肠破肚,生气又被生生夺去,很快面如死灰,出气多进气少了。
谢泽收了法印,运用灵力将华服公子运了出去,而凡人便被跟随的修士拖了出去,不知死活。
邬阳再也忍不住引出一道术法将画面打散。
她眼眸紧紧盯着半空中不断旋转的令牌,如何她也想不到,替换灵根竟与她邬氏家主令有关。
邬家人是这世上最最良善,最最赤忱的人,血脉使然,他们是如此的温暖而光明。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用邬氏家主令做这等龌龊的事情?她邬阳可以做尽一切坏事,但是邬氏是最干净的人。
他们怎么敢?
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冲出体内,邬阳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她几次呼吸,才将将汹涌的情绪压下。
不可鲁莽。
那被提取记忆的两人很是迷茫。
邬阳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喂你们的丹药,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
邬氏家主令可以储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