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基地
虽然冉珃这边无动于衷,她甚至不太察觉到外部的情况,但是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感觉。
大家都很好,大家都很努力,但是她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她自己情绪很糟糕而且不能够调控。
她初中的时候,十几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这个问题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当时换了好几个同桌,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后来终于换到一个同桌的时候,那个同桌性格很直率,是很混不吝的那种女孩子的性格。
几次之后她说:“你怎么这样,你上一秒还是很哈哈大笑,笑的非常的开怀,下一秒就突然垮着一个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当时冉珃很惊讶地看着她说:“我有吗?”
对面的同桌说有,冉珃哑口无言,她事后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但是她自己没发现。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就发现自己好像经常会这样子,但是她控制不了,她有想去控制,但是控制不了,她自己有在努力地去克服。
直到上了大学,这个情况还是有,但是已经好多了。
因为要跟人相处,她这样的情况会跟人相处不好,会让别人觉得她很奇怪,她很反常,然后就不利于与人相处,也会让别人觉得不好。
于是除了克制之外她还学会了伪装,能够在跟别人一段时间内的相处中伪装。
但是大学住宿舍,大家朝夕相处地生活在一间寝室,近距离长时间彼此住在一起。
冉珃已经努力的在控制了,但是无法完全的控制。
她大部分时间都能表现得很友善,即使她的情绪又不对劲了,但是她会很努力地调动自己的情绪,很努力地伪装起来,她不希望别人觉得他很奇怪。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有一些少数的时候避免不了。
但是她也会疲乏呀,伪装是伪装不了一辈子的,顶多能伪装一时。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少数已经是很多次了,然后就会觉得她很奇怪,或者说违和。
有这么一部分情况下觉得奇怪,大部分时间他们还是觉得冉珃这个人还是挺可以的,但是这一小部分的奇怪还是会伴随着她以及他人对她的评价。
冉珃知道这个情况,她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也不会控制自己的自己了。
她现在知道很多情况,她有意识到她的每一次控制不住,又意识到别人对她当时的那种表现感到迟疑,觉得奇怪,以及后来其他人对她的一些态度上的微妙的变化,她其实也有感受得到。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但是她没有办法,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她的这种行为和心理。
冉珃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是不是一种病,有想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上的或者精神上的疾病?
但是她没有想去看医生。
她的家庭不注重这种事情,而且她的家庭当时已经不太好了,已经完全的支离破碎了,家人对自己也不是很上心。
而且像这种情况,又听说看精神医生会留下一些过往的记录,会对之后在这个国家的社会中找工作什么的不太顺利。
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大众会有一些歧视什么的,冉珃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生存,也没有想过去看医生。
而且看医生的话,精神科这方面,她自己心里也有一些惧怕。
她怕吃了那些药会更不好,只能说她还是对这方面不太信任吧。
因为感觉心理医生精神疾病这一块没有国外的一些国家发达,她不信任,担心给她误诊了之类,然后她吃药的话可能会吃出更大的问题。
而且大概也是要花费不少钱的,她当时并没有什么钱。
经过多方面的考虑,她没有去看心理或者精神医生。
之后末世来了,就更谈不上去进行系统化的诊断和治疗了。
她知道大家在缓和着气氛,她也知道她在这个团队中的位置,她不高兴的话会影响到这个团队整个的氛围。
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她知道他们在努力地想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但是她自己不能够办到这样的事情,不能够调动自己的情绪,可能这是一种对自我的保护吧,或者是一种借口,一种逃避。
如果面对的话,会是很痛苦的,她接受不了,她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所以她对逃避,她不会去正面应对,也不会想着去解决。
这样的状态就也只会维持很短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十几分钟之后或者是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然后又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或者遭遇了一些事情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如果自己去正面应对的话,会很痛苦,而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治疗。
她自己不是医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