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瑾的夫人却是个识大体的,她说女子将来是要嫁于人的,自要懂得三从四德,女子贤惠些自然会多得些丈夫的疼爱,婆家人的敬重,当然,大家大业的人家的主母光有贤惠是不够的,还要识大体,要给男人体面。
苏婉瑜有这样的母亲教着自然不差,过门后与丈夫相敬如宾,成亲多年来两人从未起过争执,上官竹常年在外,府中之事都是夫人一人打理从未烦扰过他。
他们成亲两年后,苏婉瑜为他生有一子后,又亲自为上官竹纳了一位妾室,上官竹对夫人敬爱如故,妾室也敬重夫人唯命是从。上官府中下人都称赞夫人贤良之德......
慕念春轻轻摇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夫人:“夫人,我没事。他们没有为难您和少爷吧?”
“没有,他们把我们带上山就说要去喝酒,大概,他们是要老爷亲自来,念春,如果他们要老爷只身前来可怎么办?他们人多势众老爷一个人恐怕难逃毒手”
“夫人,您不必过多担心,老爷这么多年身经百战,他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念春,你来府里有两年了吧,我竟不知道你还会功夫。”
“先父年轻的时候曾做过教师,我自幼便学了几招防身的招数,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时,身边的小少爷上官少谦小声向娘说道:“娘,我有点饿了。”苏婉瑜有些为难的看着儿子,慕念春站起身从窗户上的铁栏看向外面,屋子不远处有几个人正看守着他们,慕念春对他们喊道:“大哥,有没有吃的?”
看守的人听见声音向他们走过来,面色严肃的打量了她几眼:“你挺大谱啊,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知死活呢?活的像个大爷似得,早晚自己作死了!”
“大哥,您行行好,是孩子饿了,大人的事不能牵扯孩子不是么?大当家的发落之前我们也不能先饿死了是不是?”
“呵,倒是个识时务的,大当家的说了,你们要什么给什么,和上官竹的账不能算在你们女人和孩子身上。”那人说完了,就去吩咐人拿东西去了。
苏婉瑜本来挺害怕慕念春再说出什么激怒他们的话来,直到那人去拿东西了,提着的心才放下,“念春,你为什么对那个大当家的那么凶?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真怕他一怒之下会痛下杀手。”
慕念春听罢对夫人说:“他们刚进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大当家的,我曾有些耳闻,知他是个有些度量的人,一直以英雄自居,所以我才敢那么对他说话,他那样的人必是受不得激,现在我们在他手下面前却不能激怒他们,那样的话少不了吃亏。”
苏婉瑜不由得细细的打量面前的这个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清丽的容颜,清亮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你的思维。这不该是一个久居人下的人该有的眼神。
苏婉瑜探究的眼神被慕念春觉察到,她毫不避讳的看过来,苏婉瑜不由自主的选择避开她的眼神,她在这样一个低于她身份的人面前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虽然慕念春救了她们母子,她也因为她们母子而身陷囹圄,但她在她面前一点也没表现出谄媚、邀功的意思,反倒是像是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像是随手无意的救了他们,苏婉瑜回忆之前的日子,慕念春只是府里的绣娘,她的刺绣也不是有多好,只是绣品大多雅致能入了老爷的眼,平日里,她交绣品的时候也不会常过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交给管家送过来,只是有时候需要改动大的时候才叫她过来。
她对她的了解真的很少,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娘,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神秘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不至于让人觉得多危险,但实在是让人不轻松。
很快看守他们的人就送来了吃的,慕念春什么也吃不下,只是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苏婉瑜把吃的递过来,她推脱了,似是有很重的心事。
苏婉瑜也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口,她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倒下。
过了一个时辰,来人带走了慕念春,慕念春一点也没意外,她告诉夫人不要害怕,她去去就回。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夫人心里的疑惑更深,她总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等日后和老爷团聚后,一定让老爷好好查查慕念春的来历。
这里的大当家的叫司马承,在江湖上颇有名号,为人仗义,做事粗中有细,平日里劫富济贫,虽然失身于贼但好在并不作恶多端。
聚义厅,慕念春置身在大厅中间,众土匪围坐在四周,她面上毫无惧色,迎上坐在上首的司马承打量的目光,司马承对这个女人有点佩服,但实在是不喜欢她这种倨傲的眼神“你如果是个男的,我早打你一百大板了,你一个女人家的不知道害怕还是不知道害臊?居然这么打量男人?”
“你一个大男人不也是免不了俗套么?对女人如此的轻视,女人怎么了,就活该任人宰割么?”
本来有些窃窃私语的大厅忽然静悄悄的,司马承听了她的话看着她倔强的面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