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她说完就要离开,上官竹叫住她:“你从今之后不许离开府门半步。”
慕念春一脸的不可置信,一双如水的眸子冷若冰霜:“你有什么权利来限制我的自由?怎么?我在你府中做了两年绣娘,你真以为自己是我的主人了?”
上官竹耐着性子说道:“外面实在是不安全,你也只是暂时失去自由,你可以每日去找陈姨娘......”
“上官竹!今天我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你还在维持你的伪君子风度?你杀我父亲,如今我知晓真相,你还要伺机报复?”慕念春气得浑身轻颤。
上官竹豁然站起,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面色冷了下来:“我只当你是个懂些事理的,却不想如此的胡搅蛮缠!”说完他一甩袖子就要走。
慕念春却挡住了他:“休走!我今日和你说明,这两年来我在你府中是受了你的恩惠,但是你与我之间的杀父之仇却不可磨灭!”
上官竹看着这个矮了自己快一个头的小丫头,只觉得被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纵是身经百战也不曾似今日这般难堪,似今日这般无计可施,无话可讲。
他心中百转千回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好,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可是你能不能等过了这段时日,外面安宁了再寻去处?”
慕念春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就走,他情急之下伸手抓住了她甩过来的袖子。
慕念春脚步一顿,面色青白的看过来,上官竹急忙松手,后退了一步。
“我是太着急了,你......”战场上身经百战面不改色的大将军,此刻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话来。
慕念春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才咬牙说道:“你莫要欺我!”
上官竹还要再说,她却是听也不听,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念春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陈香柔过来了,她眼圈通红眼角还带着泪痕,看见慕念春的包袱,陈香柔死死的按住哽咽说道:“念春,你当真要走?老爷刚才叫我过来,说无论如何要我将你留下,念春,我虽不知你因何要走,但是现在外面真的是很乱,老爷说,这次他遇险是因为遭到了叛党的偷袭,老爷去临县的时候遇上了国舅,他被袭的事国舅自然知道了,这次抓捕叛党是皇上下的命令,外面不太平,念春,你一个女孩子太不安全。”
慕念春听罢如坠冰窟,难道爹爹真的和叛党有关?不,他一定是被冤枉的,爹爹那么英明睿智怎么会犯下如此大罪。
如果爹爹真的是叛党,那上官竹奉命追杀也不能说他背信弃义,毕竟他是一朝将军,奉命行事是他的天职。
慕念春一颗心七上八下忽冷忽热,整个人混沌不堪,只觉头脑越来越不够用,她一会儿站起身,一会儿又坐下。
当年父亲蒙难,身边的人诸多猜测她都不曾动摇,她始终坚信,父亲不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纵是受尽排挤与打击她的意志都不曾被打倒。
现在,虽然上官竹没有言明,但是他借由陈香柔之口告诉她,外面正在抓叛党,那么就是她身为叛党的女儿必然是身份已经被查出,所以,他才说现在她离开不是时候,外面不安全。
可是,她有什么脸面留在这儿,慕念春想到此提起包袱就要走,陈香柔死死的抓住包袱就是不撒手,慕念初因为此时大受打击,心中大恸竟使不出什么力气,与陈香柔拉扯几次后,她没有拽出包袱索性只身离开。
陈香柔在后面一路小跑跟着她,追到后园小门前,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们站在门前。
那人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看见面色惨白,气息不稳的慕念春他轻叹了口气对陈香柔说道:“你先回去。”
慕念春知道今天是不能离开了,心里提的一口气忽然就泄了,她整个人摇摇欲坠般就要倒下。
上官竹看她这个样子悔不该让陈香柔离开,正为难之时苏婉瑜来了。
她看见慕念春这个样子让身边的丫头把她扶走,上官竹松了口气看了看她说道:“夫人,我知你心中有疑虑,之前没说的,我现在也不会说,你不必再对慕念春设防,也不用再让人跟着她,你只需记得她的命运与上官府息息相关便可。”
苏婉瑜脚步一顿,她听闻外面风声又听下人说他单独见了慕念春就已知大概。
她知上官竹为人,却不赞同他此举,她父亲向她传话,如今国舅为了邀功,借由上官竹受伤之事,再次将叛党之事在朝堂之上向皇上禀明,他一项想压上官竹一头,处处暗中与他较劲,如今仗着自己的身份,向皇上请旨剿灭叛党余孽。
如今四海不宁,皇上整日惶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如此多事之秋,上官竹竟要留一个真正的叛党余孽在府中,他真的被情义冲昏头脑,置这偌大的上官府上百口人于不顾。
苏婉瑜心中打定主意跟随上官竹来到书房,她让守门的人离开几丈远的距离,关好房门站在上官竹书案前说道:“老爷,我知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