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金陵女大秋季学期的第一堂课是给三年级的上，三年级的女学生们看着就端庄，跟一二年级的女孩子们比起来多一份沉稳。

给她们讲课简单，无非就是照着课本念几句，在带她们赏析。课后收一份个人理解当作业就行，毕竟不是主科。

一切尘埃落定，就差结婚照跟婚纱。周玮训喜欢凑热闹，还怨我定日子的时候也没告诉她一声。我和韩尚禾像两个孩子似的，坐在后排听她给驾驶员指路，婚纱结婚照全让她一手操办。除此以外我还买了一大包喜糖等着在女大上课的时候发给女学生们。

上班时我给同事们发请帖。一个个的都感叹我如此迅速，我们还约着休息日找个玩乐的好地方聚一聚。

我拿着洗出来的相片去机场找他，“照片我多洗了几张。“

“舒宁，谢谢你。等下午我寄会四川老家给我爹娘看。“

“婚礼二老来吗？“

“他们年纪大了，我娘身体不好，不适合长途颠簸。“

“等过年我们回去吧，我还没去过四川。“

我喜欢西式婚礼，直接用学校的教堂，葛瑞琴牧师可以主持仪式。新郎随着我的喜好来，一切听我安排。

休息日歌舞厅内

台上摩登女郎们唱着爱神组曲，不时挥舞披肩，好不快活。

我们坐在一张大圆桌前，离着舞台有一段距离。我们刚捧杯喝过一轮，我脸上燥得慌便去洗把脸。

摩登女郎们表演十分卖力，又唱又跳的也不觉得累。

待我洗过脸，走到离舞台近的一处。瞥见韩尚禾跟几个飞行员捧杯。

桌上摆着三个铁皮酒桶，我走进了仔细看酒桶空了两个半，桌上摆的空瓶净是些叫不出名字的洋酒。

韩尚禾坐在最右侧，胳膊靠在沙发扶手正举着酒杯晃。我夺过他的酒杯，抿一口，将带着口红印的那面转给他。看他喝下去，我开口：“怎么来看舞女？嗯？“

他应该挺尴尬的，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他的分队长当出头鸟。

“师娘，是我们叫大队长来的。“

我饶有兴致看着韩尚禾，“嗯，一会记得让飞行员把你抬回宿舍。“

他用力一扯迫使我坐在他腿上，“你说话不算。“

我用食指堵住他的唇，“走了，改天见韩先生。“

飞行员还是把他抬到我家来，对着他的无赖样，却实无计可施。帮他脱掉外衣，我去浴室放水，催促他去洗澡。

快去，你洗完我好洗。“

出来时他上身未着寸缕，挑衅般挑眉。

“去去去。“我不耐烦的赶他。

我正在擦头发，门忽然被推开。

“我帮你擦。“

“嗯。“

韩尚禾撤掉我的浴巾，两只手一齐抓住我的胳膊肘，“别闹，快松开。“

“不行。“

他进一步动作，我遵循最原始的本能享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