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机棚

在我在维修间跟机械兵商议如何趁着夜色把那架417给它卸了，好吧，大部分是我在口出狂言，机械兵满脸惊悚。

机械兵说：“使不得，那是他们大队长的座机。”

我攥紧小手绢，我先生走过来“十一大队也没少来偷零件，随她去吧，出事了我这个大队长担着。”

“是，一切听师娘安排！”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

士官长抹了把头上的汗，“等晚上我带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去拆。”

我摇摇头，“不，就咱俩。只拆个起落架需要这么多人吗？”

“呵呵，师娘说得对。”机械兵心里想着，还好师娘只是想偷零件，要是真拆散架怕是得降职。

用过晚饭，好不容易捱到十点想着等到了十一大队也得将近十一点，我拽上士官长出发。

士官长带我走到一处栅栏缺口，那野草有半人高。摸到停机坪，又得借着月色辨认飞机。

好不容易找到417，士官长手脚麻利地拿出扳手，见他拧的容易我接过来想拧，刚拧没两下一道手电筒光打过来。

“咳咳，在这干嘛？”是江伟成。

我放下扳手，“你起落架松了我带着机械兵给你拧两下。”

江伟成满脸写着怀疑，“跟我走一趟吧，让九大队长来接你。机械兵你先回去。”

好不狼狈，像被逮住的贼人。到十一大队办公室江伟成给我先生打电话。

“老韩啊，你太太现在在我们大队做客呢。”

“哈哈，怎么，你要撕票啊？“

“那到不至于，你来接吧。“

我先生来得快，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和江伟成聊天。

“倒是我打扰二位了。“我先生说。

“哪有，你就不该来。我好把太太扣在我们大队让你把新飞机开过来。“

“被抓了吧。“他数落我就算了还在对我弹个脑瓜泵。

“伟成我们先走了。“

他敬个军礼后把我扛在肩膀上离开。

还好没有别的飞行员在，要不真是羞死人。

坐在小院看飞机划过，出门招呼九大队的太太们去机场。

我穿着淡韩色的长衫，机场外全是扒拉墙看飞行员的女学生，朝里面招手。

卫兵恭敬冲我说“师娘好！“

女学生们投来艳羡的目光，真怕她们一不留神踩滑了摔花脸。

“卫兵，让她们进来看。“

飞机降落带来一阵风，我墨绿色裙摆被风吹的扬起来，等飞机降落时的风又把头发吹进嘴里。

等飞机全部降落卫兵撤下哨卡，韩尚禾带着墨镜走来，

“今晚食堂什么菜，懒得做饭了。“

“盐水鸭和小青菜吧。“

盐水鸭做的偏咸些，我没吃两口，剩下的全让他解决。

“这么挑食，晚上单独给你加餐。“他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对味，我皱眉道：“宵夜？“

他否认，“前几天我在机场值班，都没好好陪你，你说呢。“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