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新郎
些紧张。
继任者之所以要受天雷,一是为了向世人展示圣主强大的抗打能力,二是为了借天雷之力打开被劈者的神脉,如此为仙者亦可修炼神力。只是天雷非一般人能承受,若是能力不济,被劈中轻则仙脉俱毁,重则魂飞魄散。继任大典之前,凤皇已请各路神仙去往月陨山勘探凤铭的能力,确定她仙力达标后,才将接任大典提上日程。由于实力已被多方人士肯定,凤铭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劈死,但她担心自己被劈晕。若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劈晕,多少还是有些丢人的。
思及此,凤铭不由用指尖缠起了衣摆——那是她紧张时的惯有动作。白露见状,心下明了,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莫紧张,小小天雷,卑微如泥,它们对咱圣主俯首称臣还来不及,又岂敢胡作非为以下犯上。”
凤铭听罢,“噗嗤”一笑:“这种味道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有些奇怪啊。你平时里说的话都是白水味道的,这话却是果酒味道的。”
“你这比喻可真是新奇。”
正说着,一个长相极佳的女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并走到了凤铭身边,先给了她一个爱的抱抱,然后松开,对她看了又看,粲然笑道:“许久未见,凤铭姐真是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
说这话的人名曰凤曦,是凤族二公主,凤铭同父同母的妹妹。
“哪里哪里,还是妹妹长得更加惊天地泣鬼神震四海撼阎王。”凤铭摆了摆手,随口说道。旁边的白露一听,先是哈哈一笑,而后略有些无语地吐槽道:“你还真会…夸人。”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刮起一阵飕风,接着万千朵五彩祥云横空出世,再接着万千只鸿鹄自祥云之中探出头,并驾着祥云在天空中轻歌曼舞。这些鸿鹄单看舞姿婀娜妖娆且新颖不俗,远观队形变幻莫测却又有章有法,让人大为震撼,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这是什么啊,好壮观啊!”观者皆拍手陈赞。
“从哪冒出来的鸭子,还挺可爱的。可是…母后父帝没说有这个环节啊。”凤铭自语道,困惑不已。
“人家堂堂鸿鹄,怎么到你这里就沦落成鸭子了呢。”白露颇有些无语。
正嘀咕着,天上又降下了一阵花瓣雨,片刻功夫天上地下便被浓郁的花香侵染。几乎是同时,那群鸿鹄向两边散去,给中间留了个过道,然后一位驾着五彩祥云的男人从天而降,在鸿鹄与花瓣的簇拥下高调出场。
男人身着大红色华服,头戴红色高帽,胸前系了一朵红色的大牡丹,手捧一束红色牡丹花,浑身上下光影徘徊,神泽游荡。男人身边站了一个穿着红袍的青年,此刻那青年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身后则跟着几十个巨大的木制盒子,每个盒子上都捆满了红色的绸缎,怎么看怎么像提亲时专用的彩礼。
“啊啊,天神下凡啊!”凤曦被男人迷得七荤八素。“不过尔尔。”凤铭对男人却是不屑一顾。
“我乃神界火神,鸣笙。想求娶凤铭殿下,迎她入神界。”名叫鸣笙的男人微微弯下了腰,对着广场上万千仙族人郑重其事地宣布道。
众人听罢,皆是目瞪口呆。神界虽执掌六界,但除却公事,私底下甚少与其他界有来往,如今竟有人摆这么大阵仗求娶凤族公主?若这门亲事真的能成,便意味着凤族攀上了神族的关系,如此凤族还不得独步其他五界。
凤铭更是惊诧不已。自打她降世以来,便被丢进月陨山修炼,唯缝大事才可暂时出山。故而两万年来,接触的人不过寥寥。仔细回忆了一番,她确定她根本没见过鸣笙,甚至不曾见过凤族以外的人。而今这个她不曾照过面的人竟要与她结为琴瑟之好?真是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对方娶她到底图什么呢?图地位?没必要。鸣笙贵为神界上神,岂用攀附仙界之人;图情分?不存在。她压根没见过他,她与他又岂存在半分情分。
关键,他想娶,她还不想嫁呢。如此浮夸纨绔之人,她才不要嫁。
“凤铭乃是仙界圣主,身担大任。未尽封印之责前,无自由之身,怕是不能为人妻。”凤皇凤奕沉吟了片刻,如是道。
“九幽上处的封印么?我和我神族的弟兄们帮你们封印便是,不劳铭铭亲自动手。”他一脸风轻云淡地说道,底下一片哗然。
神族力量强大,按理说神界人应该是能胜任加固封印职责的。然而由于六界平等,魔族仙族无谁正谁邪之说,且魔界仙界的矛盾也只是这两界的矛盾,未波及他界,纵使是被贯以万恶之名的天魔也只是在仙魔战场上大杀四方,未祸害别界,故而神族并不好插手仙魔之间的二三事。再说,神界众神虽强,但受神则约束,不可肆意地干预其余五界之事,不然就忤了神则,必然要受到祖神的惩罚。
是以,神族一直以来未干预仙魔之事。
凤奕自是知道这些,所以对那句“我帮你们封印”没抱多大希望。但对方毕竟是神界之人,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沉吟了良久才堪堪落下一句:“术业有专攻,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