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
。个不高,长得也不周正,简直一无是处。
妹妹是难得大美人,读书也好,学问也高。
肯定要配个跟她差不多的男人才行,房湛启想到此手上一顿,差点用刀滑伤手。
外面的沙发上章之瑶闷闷不乐,翻来覆去换着姿势看电视。
也对,就兄长那个脑子怎么可能想到她喜欢他这种事。
看来要适当明显一点,光是暗示有什么用?
他不会懂,也不会往那个方面想。
这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跟兄长在一起,才能名正言顺得到心上人的拥抱。
房家捡到章之瑶的时候6岁,办理入学就晚,现在十九岁了,可以谈恋爱。
但是兄长还是拿她当小孩子,他舀了一碗苦瓜黄豆排骨汤,温声提醒妹妹烫,要她多晾一会儿再喝。
说晚上他不在家,听见敲门声不要随便给人开门,早点睡觉,不要看电视太晚。
空调不要开太久,睡觉时风扇不要开太大。
明天早上记得自己起来吃早饭,来不及的话拿钱去后面的早餐铺子买,不要饿着自己。
兄长跟小时候一样唠叨,翻来覆去讲这些话。
“知道了”
章之瑶喝了一口汤,“哥哥,你好像妈妈的化身。”
她嫌弃地说,“我的耳朵都要生出茧子了。”
父母去世后,比她大五岁地兄长好像一夜长大了。
去学校办理退学,找了临时工,赚钱养家。
每次回家,兄长总是一身疲惫,细嫩地双手布满茧子,黑痕,有时候来接她连脸都是黑的。
她不知道兄长在做什么,兄长也不说。
桌上仍然会出现喜欢吃的乳鸽、白切鸡、桂花糕、老婆饼,有多余的钱买新的裙子,买好看的花夹,鞋子,买喜欢看的课外书。
日子过的跟爸妈在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哥哥房湛启一直把她当作心肝宝贝,什么好的都给她,对自己苛刻得要命。
衣服能穿就行,洗脸的帕子用到发毛,屋子里面更是简单没有什么物件。
章之瑶吃完,坐在座位上盯着兄长看。
眼睛热热的可以引出火,是不可视人的爱火。
在察觉房湛启可能抬头,又垂眼假装再看其他。
她不敢说出口,不敢表现出来。
只有心里有一群奔跑的马,在撞击心口。
……
房湛启答应妹妹的事情,从来不会忘记,一直死死记在心上。
下班先去排队买了晚上的电影票,再去菜市场买了肉和菜,绕路去老铺子买了糕点。
骑着自行车飞快往家赶去,在骑楼底下就撞见收花被子的章之瑶。
“哥哥,你回来了”
她蹦跳往房湛启面前,欣喜,“哇,你还买了我喜欢的老婆饼和桂花糕耶。”
“嗯”
他推着自行车架在一边,笑着跟妹妹一起收被子和晾晒的衣服。
收完东西,章之瑶拎着喜欢的老婆饼和桂花糕往楼上去,后面的房湛启手上拎一堆东西,另一只手抱着被子和衣服跟在后面。
刚刚出炉的老婆饼,外皮薄如纸,面上金黄,一口咬上去,酥脆香软,吃起来香甜可口。
一共就三个老婆饼,两块桂花糕。
她吃了两个老婆饼,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尝一块桂花糕。
米糕色泽雪白,周围散落着一朵朵干香的桂花,闻起来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气。
吃起来唇齿弥香,淡淡的桂花味夹杂着米糕的香气,甜而不腻。
忍不住喟叹,“呜呜呜,好好吃啊,哥哥。”
房湛启不喜欢这种发甜的食物,知道小桌上剩余的糕点是妹妹留给他的,说自己不吃,让她可以帮忙吃掉。
他倒了一杯水喝,告诉章之瑶买了晚上九点的电影票,吃完晚饭去正合适。
章之瑶看他,“那我去先化妆。”
她起身跑进房间,拿出眉笔对镜描了描眉,打理自己的发型,带了鹅黄色的头巾绑紧头发里。
挑了一件齐膝白色连衣裙,肩膀是镂空的,月匈口系带。
穿上后,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瞧着满意。
再最后拿出唯一一支大红色口红,放进随身背的包里。
口红等出门时再涂。
黑长直的头发,配上白色连衣裙,整个人清爽、乖巧。
房湛启就很随便,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两人前往港城电影院。
改革开放初期,香港电影盛行,港城离得近。
掀起看电影的风潮,每天来看电影的人不少,普遍都是热恋中的年轻人,成双成对。
又因为《滚滚红尘》传说是三毛根据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故事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