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府

的很赖皮耶，”季央灿然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可是......我好喜欢这样的你呀！你把我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耶，不过我脸皮没你厚，我都不好意思说呢！”

面对这样善于洞悉人心的权臣，虚伪对待才是最没意义的，所以季央大胆承认了她的贪心与私心，她无比真诚地欢笑，也蹲下身，亲了唐子盛一口。

“嘿嘿！”唐子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摸了摸小脸。

朝道望着这对天真可爱的姐弟，这一刻，他突然有些理解母亲希望他早日成亲的念头了，有这样一对有灵气的、真实的妙人在府上，便是安静地听他们说笑，也是有些乐趣的。

“不好了！不好了！”被李府分来照顾季央的桃雪从院里跑出来，“小姐！出事了！枝雨为了您的身世，不惜一头撞柱，以死明志！唐老夫人受了惊，如今半边身体动弹不了了！”

“什么？这这这......对了！姐姐！你不是会针灸之术嘛！”从震惊迷茫到兴奋期待，唐子盛的眼睛刹那明亮起来。“走！扎人去！”

知道的，明白这是去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去给人上刑呢。

额。朝道提醒季央：“府上定有人去请郎中了，救人之事不得儿戏，你......”

“可我的针灸之术真的不赖。”季央拍了拍自己的布囊，自信道：“朝公子，若有机会，欢迎您来了解我！”

别聊啦！十万火急！反正针不扎自己身上，唐子盛再顾不上其他，只拉着季央往回跑，“姐！懂你的人不必说，听我的，走了！救人去！”

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非主流语录？季央只觉得没脸听，便尬着一张脸，跟在唐子盛的屁股后头，小心护着他，省的他磕着。

季央看不到的是，朝道也在这么护着她。

待临进门前，季央抽出空回望，见朝道已紧紧跟了上来，她还呆呆瞪了朝道一眼，带着几分错愕。——真能跟啊！腿长就是厉害！

朝道鲜少与女子接触，如今碰上娴静也活泼的季央，便觉得像是闲逛时不慎撞上一枝出挑的桂花，捧了一脑袋的清新。

朝道朝季央淡淡笑了笑，倒将屋里望过来的众人吓了一跳！

好家伙，京都里的人只见过这位佛爷的孤傲清冷，却没见过他有这般活热的一面。唐家的大房二房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央央！”李夫人自是信任自家外孙女的，想到季央若真有本事救下唐老夫人，有了这份恩情，日后也不会太难过，她赶忙招了招手道：“快快来看看你祖母！”

“是！”季央也听明白了。李夫人的遣词十分精细，只是先看看，能治再说，不能治便只当看看！

季央才走上前两步，却被唐子怡伸手拦住了。

“慢着！”唐子怡冷眼拦阻道：“下人已经去请郎中了，季小姐！救命不是儿戏！如今涉及祖母的身子，实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还望你莫再上前，更不要折磨我祖母！”

唐子怡不清楚季央的医术，更不急着施救，她如今是打算好了的：若是祖母真出事了，她便以克亲为由，暗示族亲们大可将季央赶出去！反正季央无依无靠，谁又能为她做主呢？

“好生可笑。”被唐子怡毫不留情拆穿自己的小心思，李夫人也忍不住撕破脸冷笑道：“子怡，如今季央可还没被这府上承认呢，你觉得她可能会冒险拿唐老夫人的安危作伐吗？”

季央忍着讥笑，只仔细探看唐老夫人的肢体与面目，“唐小姐，作为医者，我必须提醒你：唐老夫人这是中风了，你多拖一时，我便晚救一时，这也意味着唐老夫人日后会有永久偏瘫的风险！”

“郎中会来的！”唐子怡嘲讽道：“你才多大呀？如今没有郎中在旁，若是出了什么事，谁来承担？季小姐，我不可能拿祖母的安危犯险，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有我在，你休想！”

是吗？那等着吧，你的报应马上就来。季央声音冷淡，更无丝毫留恋。“那我便不治吧，唐小姐也请记得承担你今日为唐老夫人做的决定！”

季央特意说清楚，一是为了避免唐家人事后怪罪她不提前说明，二是为了点名责任，提醒众人到时不妨让唐子怡来承担这般抉择的后果。

其实季央心里最最在意地、想救的是枝雨，只是这府上处处都是尊卑，若她先救枝雨，只怕全府上下都要恨她了。

季央边赶边扯破自己的衣摆，拧成一团，按在枝雨额头撞破的地方。

“姐姐，我来帮你！”唐子盛小尾巴般跟在季央身后，伸出两只手紧紧按在季央按着的位置。

“好，按紧了，唐子盛，你现在是在救人，不许松懈！”季央说着松开手，又掏出针包。

双手各拈了两根银针，季央找着孔最穴、隐白穴，轻轻捻针而下。

扎完止血的针，又趁着等待的时候给枝雨把脉，季央根据脉象，又往枝雨的另几处穴位扎了下去。

依情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