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了。”
“你要再去看一眼吗?”
阿酒摇了摇头,往客栈里走去,出了这样的事,神隐自然要歇业几天。
她面色如常,“人们总信鬼神,客栈里有尸体不好,我准备等小七头七过了再开客栈。”
“所幸投宿的好像只有你和另外两位,白江镇离得不远,明日你们便去镇上的客栈吧。”
“放心,早饭让老六给你们准备。”
“对了,今天晚上吃什么,老六起锅了吗,还真有点饿了……”
真是冷血的老板,年幼的手下尸骨未寒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林尾打断了她的话。
“酒老板。”她的声音细软清晰。
“我想听听小七的故事,可以吗?”
阿酒愣了愣,朝她笑笑:
“好啊。”
“边吃饭边讲与你听吧。”
最终听故事的有一桌人。
客栈关门,吃饭便只剩主人和三位住店的客官。
偌大的堂厅无人喧闹,显得静谧寒冷。
老六煮了一锅鸡蛋面,阿酒和其他两位住客一起围在火炉边吃着,这两位都穿着月白色的衣裳,却不是同行人。
坐在对面的是个青年,面容俊朗,住进来的第一天阿酒就注意到他了,实在很是好看。
右手边的是个女子,年岁不大,盘着很简单的发髻,似乎不爱说话。
事实上这两人都是无甚存在感的人,总宅在自己屋子里,今日却不约而同下了楼,跟客栈老板一起烤着炉火。
“可能是听说了老七过世的消息,一个人在屋里害怕吧。”老六跟阿酒这样解释。
阿酒觉得有道理。
林尾端着她那碗面坐到阿酒旁边,叹道:
“真冷啊。”
却见阿酒吸溜完最后一口,额上出了薄汗。
“还好了,白江山还有更冷的时候。”她打了个饱嗝,从怀里掏出个包着什么的手帕。
是梨膏糖。
阿酒给面前的年轻人一人发了一颗,然后靠在躺椅上闭起了眼睛。
“这样冷的天气最适合围着火炉讲故事了。”
“我来讲给你们听吧。”
三个人一齐放下了碗,客栈里一时只剩炉火的声音。
外面有阵冷风吹过,像女子的呜咽。
阿酒睁开眼睛。
“我有个朋友,年过半百,我喊她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