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

出于亏欠，何小影想说她准备请一个职业经纪人，负责她画作展销的事宜。

她刚要开口，门铃突然响起，屋里的两人都错愕了一下。

除了周墨和赵乐池外，基本不会有人来她家，而现在赵乐池已经回国，周墨正在她屋里，何小影不知道谁会按响她家的门铃。

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外国人。

那个五官深邃的男人用标准的美式英文跟何小影打了个招呼：“你好，请问是何女士吗？”

何小影有深交的外国人不多，跟美国人更是没有交集，这两个外国人她觉得很陌生，似乎并不曾打过照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她。

“我是。”何小影用英文回道。

得到何小影的回复，男人从西服外套中掏出一张证件，递到何小影面前。

“我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探员詹姆斯，我们正在追查的一个嫌疑人跟你有关联，今日拜访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詹姆斯说明了来意。

何小影愣了一下，看过詹姆斯手里的证件后，便把詹姆斯和另一个叫艾玛的女人请进了屋内。

周墨看到两个陌生外国人走进屋内，有些惊讶。了解情况后，跟何小影一同坐在餐桌上，等着那两个探员询问。

詹姆斯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何小影面前。

照片有些模糊，可以看出是远距离拍摄后放大的影像。照片中，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黑色商务车后座，他带着墨镜，看不清眉眼，但墨镜下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下颌线足以显示这个男人有着一张坚毅而俊朗的脸。

何小影一眼认出照片里的男人，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占据了她的思绪，以至于她盯着照片愣神了许久。

詹姆斯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的男人，例行公事般地介绍道：“维克托，中文名字叫傅星洲，是俄罗斯一家私人航空公司的负责人，这间公司表明面在从事航空运输业务，暗地里在走私军火。”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想要看见何小影的反应，但她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并没有其他什么表情。

詹姆斯继续说道：“他涉嫌向拉美地区的暴力团伙提供武器装备，严重损害了美国政府的利益，现在CIA正在对他重点调查。据我们了解，你跟维克托曾经关系匪浅，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情报。”

听詹姆斯说完后，何小影神情有些怔愣，许久没有反应。一旁的周墨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才让她回过神来。

她把视线从照片上移开，转而盯着面前的咖啡杯，平淡回应道：“我们曾经是情侣，但已经分手七年了，期间没有联系，我想我没有什么线索能提供给你们的。”

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詹姆斯很认真地想要的从她脸上读出什么讯息，奈何她的表情就跟她的声音一样波澜不惊。

詹姆斯只好单刀直入：“何女士，如果你真的没有跟维克托有过联系，那我们不会找你。”

何小影抬眼疑惑地望向詹姆斯，后者直视她的眼睛，语气颇为自信。

“他是国际有名的军火贩子，基本上哪里有战乱就能在哪儿看到他的身影，东欧和非洲是他的主要活动地带。奇怪的是，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每年他都会在法国待一段时间，少则四五天，多则一两个月。就像候鸟归巢一样，成了惯例。”

此话一出，詹姆斯立马捕捉到了何小影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他追问道：“作为军火商，哪里有利益就出现在哪里，近几年来，他没有在法国参与制造过一场□□。法国不是他的祖国，也不是他敛财的名利场。你是他在法国唯一的旧识，除了你，他没有在这个陌生国度频繁逗留的理由。”

何小影眼眸闪动，默然许久后长叹一口气，“自从七年前跟他分手后，他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往来法国是为了什么，但那一定不是因为我。”

一旁的周墨开口道：“这些年我和小影关系密切，我可以证明，他们分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

“凭你们的能力，在上门之前恐怕已经提前调查过，如果查到他们有过联系，恐怕就不会说出刚刚那一番猜测的言论。”

周墨的语气有些不悦，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有些抗拒。

詹姆斯和艾玛对看了一眼，沉默几秒后，仍旧尽职地询问了何小影一些关于傅星洲的个人信息。

询问的时候，两位探员表情淡然，似乎这些信息他们早已掌握，现在只是通过何小影的口核实了一番。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交谈，没有获得预想中的线索后，詹姆斯结束了此次交谈。

“不管怎样，谢谢你能抽出时间接受我们的询问。”

他利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那张照片旁，“如果你以后有可以提供的信息，请跟我们联系。”

送走两位探员后，何小影呆呆地坐在桌前，她拿起傅星洲的照片，仔细端详，青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