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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虽然一直在强调她的脾气很烂,得罪过不少人,所以哪天就被人杀了也不奇怪。
但……
在我见识过她跟深渊教团谈笑风生,再和愚人众勾肩搭背时,我对她之前所说的得罪了不少人这句打了个问号,可以说是可信度存疑了。
“孩子,那也是要看人的。比如不远处带着斗笠的矮子。”
我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望去,是有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少年,他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抬起头也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别看了,赶紧和我一起跑路吧。那家伙也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之一,名字就没必要记住了。你只要记住那是个神经病就行。”
她边说话边把身侧小包里炼金药剂拿了出来,看颜色好像里面掺了点风元素。看来是遇到大危机了,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喝炼金药剂。
我曾经也一度向她讨要过炼金药剂,但她直接抬手往我脑袋上就是一锤,随后掐着我的脸冷下脸。
“你想死,就让我送你去死。服药自杀是上不了天堂的。”
“那你为什么要喝?”
是啊,明明那就是毒药,在带来力量的同时也会伴随着巨大的副作用,所以你为什么要喝。
我那时很愤怒,眼前这个人一直都在教我要怎样活下去,但是她却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甚至为了力量而选择消磨自己生命。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随后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鼻子,让我只能靠嘴维持呼吸。
“眼神不错,比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只是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她松开手,有些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我揉着被捏痛的鼻子,看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炼金药剂扔给了我。
“既然不怕死,那就喝。
不过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命是炼金术给的,不然我早该夭折了。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不怕死就赶紧喝,我不会拦你。”
后来我才别人那里得知,她年幼时也常被病痛所折磨,是经过炼金术和药物改造后,才有如今这副能那么作死的身体。
那个应该被我喊师祖的人还告诉,她的性子就是那样,不太喜欢被不平等地对待。
至于我为什么不能喊那个人为师祖,只能说是因为那个女人从来不喊他为老师,我有问过她为什么,她给我的答复却是那带着嘲讽地冷冷一笑。
“他是我的杀丘仇人,还有随便对着一个未成年的小孩表白,怎么想都不正常好吧。”
她就只差没有当着人家面骂人变态了,我是不敢多问了,好歹给不能挂名的师祖留点面子,好在那位师祖并不在意,继续潜心研究着手头上的事物。
好了,回忆就到此结束,因为我们被追上了。
她把我斗篷上的帽子猛地一拉挡住了我的脸,随后把我从怀里放了下来,挡在了身后。
“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哦,原来是只带崽的母狼啊。”
“哟~这不是国崩酱吗,许久未见你还是那么会说话啊,怎么看见有妈护着的崽嫉妒了?”
这两个人也许真的很擅长聊天,还是往死里聊的那种,我看着对面那个斗笠少年,聊着聊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黑,我大概能猜到我这个老师,大概又在别人的雷区上蹦迪了。
所以那人发飙往我们这边劈了两道雷的时候,我真的一点都不意外,被她带着躲开,看着那被削去了一截的山头,只觉得威力真大,不愧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不知道对比上次见过的那个公子哪个更强点。
“在想什么,给我专心点。对面那玩意我可没把握他真的不杀我们。”
头上被猛地一敲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这才发现她的一只手臂被电得皮开肉绽黑了一片。
“他不是你姘头?”
我问出这话时,她嘴角直接抽了抽,也许真是近墨者黑吧,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会说话了。
“不是,至少现阶段还不是。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她带着我又躲开几次攻击,身上的伤也越来越严重,我算是看明白,对面那家伙和对她抱有好感的人不一样,只要他想直接杀了她都可以。
我被她拼死护在怀里,除了被雷元素电的有点麻痹外,没有什么外伤,但我想挣脱出去挡住那个越走越近的家伙,可是却被她死死按住。
“还没有轮到你这小鬼去送死的时候。他的目的就是杀了你,别给我乱动。”
元素护盾挡在我们身前,之前已经被劈烂了不少了,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我感觉有些慌乱,握紧了她身上的衣物,但她却笑出声,胸膛处传来一阵振动。
“徒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在璃月这一带活动吗?”
我当然不知道,所以我保持沉默,她却笑着笑着变为了咳嗽直言道:“因为我怕死。”
“护法夜叉!降魔大圣!三眼五显仙人——魈!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