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主角九个装
开口,时鱼便胡乱答了个门派,看苏老爷也不像对江湖门派有过多了解之人,时鱼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些。
继续随口胡诌几句,苏老爷更是对着二人夸赞起来,一副颇为懂得赏识后生的模样。
这时,系统又十分适时地为二人弹出一段话,在脑中自动播报道:
“苏老爷财大气粗,不过是靠着过继给其叔父苏老太爷,才一朝改命,成了望安城中小有名气的布商,但胸无点墨,也不曾习过武功,做什么都只是半吊子,家中的生意还全靠幼弟帮忙打理;唯一值得拉出来赞扬的,也就只有宠女儿这一点了。”
果真是宠女儿,武会将要举办四五日,这架势,都快赶得上官家殿中选婿了。
苏老爷和时鱼二人谈完话,又安排人给寻了住所,鉴于时鱼所说,她与闻臣是“师姐弟”,伙计便给二人安排了两间房。
窗外华灯初上,远处寺庙钟声骤起,昭告着夜的来临。
最后一道菜终于上桌,二人难得没置气,双双拿起筷子就吃。
“所以你今日同我打架,就是为了引起那苏老爷的注意?”闻臣为自己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时鱼不语,但面上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小灯盏盏,二人的位置临窗,恰好将望安城的万家灯火收入眼底,见盘子里还剩最后一块冰糕,时鱼还算不上饱,伸筷去夹,却在筷尖碰上糕的那一刻落了空。
“今日真是饿着了。”
对面那人将冰糕吃下,面上没表情,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得意,手撑着桌面道:“时鱼仙子宽宏大量,姑且就让让我吧。”
二人年少时的关系便是这样,倒也难怪,一个是终日修道的道姑,一个是四海为家的剑客,若真能如话本里说的那般一眼误终生,那才是真的痴人说梦了。
时鱼本就没想着这人会礼让,也未睨他一眼,伸手从袖中摸出些铜板,准备点碗绿豆粥喝。
闻臣又道:“四百年不见,你倒是宽裕了…………”
话没说完,时鱼忽地感到有东西在耳畔炸开:
“呯——”
一阵木材相撞的“噼啪”声从楼下传来,霎时间,脚下的地板都被震得轻轻一晃。
紧接着,女子的叫喊声似乎也在楼下响起,仔细一听,声音中更多的还是哭腔,听得出来,那人似乎只是伤心,并不算得上愤怒。
“小姐,您,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沈………沈公子,息怒,息怒!”
“沈郎~”
第一声是个男人,第二声听上去便知道是个姑娘。
沈公子?沈郎?
楼下有姓沈的?
时鱼二人这些日子已将《天道魔尊》看了大半,虽说只是囫囵吞枣——没办法,这书共有两千多章,具体情节没记住,但满屏的“沈傲天”却早已让二人对“沈”这个字熟悉到快不认识。
——几乎到了一看见就眼花的地步。
…………
楼下的客人躲的躲跑的跑,全都吓得脸色土灰。几张木桌椅倒在地上,不是缺了一角就是没了扶手,几片木屑还在空气中乱飞,片刻后落到一只大手中,顷刻间,就被那指尖生出的火焰烧尽,化成一团烟灰。
门外站了不少驻足的行人,全都害怕又好奇地探头看,月光自外打进来,不偏不倚,随行人的目光一道落在大堂中央的两女一男身上。
准确来说,是门口站着一女,堂央也站着一男一女,后者那女子被男子护在身后,门口那女子见状,身躯似乎颤了一颤。
“这什么情况?”闻臣悄悄偏过头,对时鱼咬耳朵道:“沈傲天怎么还有一位心上人?”
门外看客议论纷纷,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却还是忍不住要来看上几眼热闹。
原著里也没这段剧情啊…………
门口的女子站了一会,见对面二人仍是无动于衷,终于走进了一步,如练的月光照入,她的模样终于清晰起来。
这女子竟比苏语还要美上几分,与苏语略显较弱的姿态不同,这女子上至仪态容貌,下至衣裙首饰,全都透露着端方大气的明艳之感,同样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与苏语一对比,明显是这女子更有气度些。
红唇凤眸,山眉云髻,金簪珠钗,容光焕发。
“好一个沈郎啊。”
女子一开口,就连角落的时鱼二人都隐隐感受到,这厅中的气氛明显冷了几分。
时鱼看了一会,见那一男一女仍是纹丝不动,心中有疑,道:“难不成是苏语抢了有妇之夫…………”
她年少时也见过些因吃醋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往往两方都觉得自己没错,最后还是得看被抢的那一人,否则只能不了了之。
这样的事真是叫人头痛。
“不要动她。”
沈傲天背对着时鱼,看不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