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东西
沉月在接受了藏棘道人的施法后,明显心神安定了许多,接连几天骆煦炀也没再出现。
沉璧抱着侥幸的心态想着,或许这人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直至某天,沉璧发现沉月佩戴的剑换成了一柄难得的宝剑。
剑身为品质极佳的玄冰打造,凛冽锋锐,寒气四溢,剑柄嵌了一颗深幽通透的蓝宝石,整把剑显然造价极为昂贵。
饶是沉璧晓得长老们资历不凡,也是被这等大手笔惊了一下。
“好剑,是你师父给你的?”
沉月喜滋滋地抚摸着散发寒气的剑身,对其爱不释手,头也不抬地回复她:
“是前阵子带着老道给我瞧病的那位公子,与师父在一处时瞧见了我,说是与我有缘,便将’秋水’赠给了我,还说往后就当我是他的弟弟,有什么难处可以找他。”
沉璧听见沉月提起前些日子的那人,心里便是一个突突。
骆煦炀有这般好心?
沉璧试探着询问:“你觉得那位……公子品性如何?”
沉月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摸着长剑,沉璧那严肃的神色让他的想法有些不确定:“我觉着……挺好的啊?赠我剑应当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吧?”
沉璧用手抬起了弟弟的下巴。
沉月年纪虽小,却已出落得十分美貌。那骆煦炀是个好男色的,难保不会对沉月生出歪心思。
“他并非好人,你往后不要同他来往了,这把剑也还给他,嗯?”
沉月却赶忙后撤一步,将“秋水”严实地护在怀里:“哥,师父都说了让我收下这把剑,那个姓骆的赠剑是卖师父的面子。”
眼看他一副油盐不侵的样子,倒如个真正的执拗孩童一般,让沉璧有些愣住了。
因为打小只有“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沉月相比一般孩子显得异常早熟,很少会哭闹耍赖,这还是他头回这样执着于什么东西。
沉璧本想去夺剑的手在半空转了向,停留在沉月头顶摸了两下:“是为兄多想了,你既然得了赠礼,好好练剑,不要辜负二长老的好意便是。”
沉月见兄长同意了留下“秋水”,喜不自禁,连连点着头。
不觉间已是暮霭沉沉,日落黄昏。沉璧练功不辍,直至月上柳梢,才收剑准备去烧水沐浴。
她刚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一阵风声,一双长臂将她的细腰轻轻一揽,便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沉璧练了一整日的剑,骆煦炀却觉着美人身上香汗淋漓,别有一番风情。沉璧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被那人一转,迫使着她抬头面向那人,一张白皙秀美的脸庞在月色下熠熠生辉,相比之下连月轮也要失色几分。
她的额发和鬓发被汗水沁湿,粘在脸上,娇喘微微,带着令人怜爱的柔弱感,在月色笼罩下,凭空营造出摄人心魂的暧昧氛围。
骆煦炀心跳如鼓,慢慢低下头去,唇却落在了沉璧隔在两人之间的手掌上。
他微微一笑,也不恼,在美人的掌心不断啄吻,异样的感触顺着筋脉直达心底,丝丝酥麻发痒,沉璧身体一颤,一把推开他,甩了甩手。
“你不是说,不经我允许,便不再碰我?”
骆煦炀见少年气恼,两手交叠在胸前,漫不经心地一笑:“我以为是星儿自己将手送给我亲的?”
沉璧被他的称呼叫得恶寒,缩着肩膀,后退一步有些警惕地看他:“什么星儿?”
“你弟弟叫沉月,你怎么不叫沉星?我以为,‘星儿’这个爱称,十分适合你……”
“你来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时辰了,当然是要来睡你。”
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将“睡你”两字吐露得异常优雅,若是没听清话里的内容,怕是要以为他在吟诗诵赋。
沉璧被这人的无耻惊得怔愣了,回过神却忽然带了几分狡黠地朝着他一笑。
“我,不,乐,意。”
骆煦炀头回见她在自己眼前这般活泼的样子,觉得十分新鲜有趣。抬脚跟在沉璧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便瞧见她自己进了屋,扑棱地把门扇关了,将他隔在门外。
“……”
骆煦炀默了一会儿,抬手轻扣面前紧闭的房门。
“沉璧,沉璧?”他低声唤她。
沉璧有些紧张地盯着门扇,打定了主意不开,便听见磁性的男声又换了称呼。
“星儿,星儿?星儿……”
低沉的声音缠绵辗转,仿佛带了钩子一般的挠人。在这夜深人静的时辰,玄色深衣的男子守在门外暧昧轻唤,颇有些令人遐想的艳情意味。
“再不开门我便要喊了,星儿……”低低的男声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暗含威胁之意。
隔壁还睡着沉月,他这般威胁,沉璧只好将门给他打开。
“你若再敢胡来,我定不会要你好过。”少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