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传绯闻了
“你在一旁待着吧,一会还拜托你把公主送回去。”赵楚依旧扬着纯净的笑容,看起来不甚在意刚刚南星说的话。
南星拱手应声:“殿下客气了。”而后退至一旁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彼时魏迟已经拉着广美的手,不顾广美的抗拒将广美拉过来坐着。
为何广美没有拒绝?
当然是因为聪明如她,特意把太子身旁的位置让给广美啦!
魏迟开心。
广美勉强开心。
太子:无语。
看着太子妃张罗着又从胸口掏出一份与他之前做的那份差不多的卷子,赵楚麻了。
赵楚手里还拿着笔,看了眼两名女子面前的卷子,又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卷子。
他心中想着这些日子一直在意的问题:太子妃究竟是什么时候对算术感兴趣的呢?
身旁的女子叽叽喳喳。
“你看这个,这是三皇子从一本书上摘下来的,我解了一下,但总觉得不对,公主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我看个什……”广美一脸嫌弃地瞥了眼卷面,话说到这,忽然一顿,“啧”一声,改了口说:“有点意思。”
赵楚见识过三哥变脸的样子,此刻已经不稀奇了,目光来回转悠,最后定在了满脸写着认真的太子妃脸上。
南星之前说,他对太子妃不似从前,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觉得太子妃这几日给他一种全新的感觉,不自觉就用上了酸溜溜的调调,也不会时不时说那带着刺的话语。
只是觉得……挺有趣的。
从来静谧的太子寝宫,今夜热闹得紧。
不过,太子的热闹,与外人觉得的热闹,并不一样。
那夜太子妃和广美公主都趴在他书桌上睡着了,他让南星拿着斗篷卷了广美回去,自己则把太子妃抱到床上,点烛坐在书桌前算了一夜的方程,还顺便瞧了眼她们讨论到忘记寝宫正主的题,结果就是——头晕眼花,瞧不了。
于是外面关于太子不行的传言,就变成了,太子真行。
赵楚本人原本不知道这件事,毕竟这种私密之事,谁也不会真的跑到太子面前说,但偏偏那当了御史的状元郎一次聚会醉酒,好笑的给太子这事提了两句诗:不晓燃烛照,只手御二姝。
这种艳诗向来容易流传。
人人都知这诗中写的是东宫靡事,但也人人都不敢明说。
而太子本人看到这诗的时候,还在麒麟阁苦苦算题。
赵燧似乎才听说这件事,兴冲冲抱着那两句诗问他这个当事人:“真的?真的真的?”
赵楚看着面前的纸张,面无表情:“……你敢不敢在她面前这么问。”
赵燧收起纸张,警惕地看看四周,又臭了脸:“我一会就跟她告状说你不想做题了。”谁不知道那宋池的功夫,他纵然再心高气傲,也不得惹宋池。
赵楚没回话,低头继续看题。
他们三人其实也不是日日约在麒麟阁,大多是三皇子派人送书、送卷子来东宫,帝后乐得看兄弟和睦的景象,尽管官员们一直说这样不好,也没有阻止,只暗地里让三皇子和太子都收敛着些,别再被抓小辫子。
这样书信往来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
直到这一日,因为祭佛的日子快到了,皇后娘娘协同内官们与太常诸官操持此事,也是想着让魏迟这个太子妃多学学,便特地唤了魏迟入宫。
赵楚和赵燧兄弟二人才又趁机凑在了麒麟阁。
此时赵燧提到了这“龙戏二珠”的荒唐传言,赵楚也没辩解什么,而是好奇地问:“这事什么时候传出去的?”
赵燧撑脸坐在一旁,无所谓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昨夜还去问父皇,父皇在这诗出来之前就知道了,宫人也都晓得,我还打探过,父皇一直没放广美公主回西域,就是等着你表态,好给广美公主一个位分呢。”
赵楚笔尖一顿。
“我表什么态?”他不明所以。
“你都当了这么多年太子,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赵燧皱眉,“近年,匈奴那边一直派人向西域投橄榄枝,父皇后宫中都多了个从西且弥来的女子。估摸着,父皇是已经将你选作继承人,要用你巩固姑墨了。”
赵楚依旧是不甚明白的样子,却仍乖巧:“过几日便要过年,年前祭佛,我不好提这事,等年后了,我会与父皇商量的。”
但赵楚不知道的是,赵燧的嘴其实碎得很,能把父皇的话说给他听,也能立马就把他的话说给父皇听。
当夜,赵楚先回了东宫,魏迟很晚才被皇后娘娘放回来。
魏迟一心牵挂太子的功课,回来后就火急火燎去了太子寝宫,这些日子她日日往太子寝宫跑,宫人们都已习惯,哪怕是有时广美公主一起去凑热闹,也都习惯。
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太子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