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诗与荤段子
。”
他刚说完,韩文义道:“你可别屎壳郎作诗——假充圣人来了,还一朵红花,红花都是说姑娘的,哪有说小伙子的。”
刘兴良听到讥讽也不恼,仍笑呵呵地说;“这你就不懂了,漂亮姑娘是红花,有才的小伙子也是红花,高志远就是咱村的红花,我们大家都是绿叶。”
这时,听妇女队长魏金花提高嗓音向韩文义说道:“小义子,明天不能叫你小义子了,得叫你‘小尾巴’了,你成了‘秀才’的小尾巴了。”
林木匠也立即接茬道:“他那是屎壳郎爬到书本上——假充圣人去了!”
本来就喜欢胡侃神聊的韩文义,听了,立即回道:“你屎壳郎玩斧子——还假充匠人呢!你屎壳郎掉腊八粥里——算个枣还是算个豆啊!你屎克郎插羽毛--冒冲什么大尾巴鸟啊!”
他一叠连声的回击,引来了大伙的笑声。大家都知道他俩说起荤段子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谁也不奋谁。据说,相当初,初出茅庐的韩文义不是经多见广的林木匠的对手,经常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丑态百出。后来,韩文义听说四队赶大车的老板子葛小秃,因赶大车常年外出,走南闯北,常住旅店,晚上闲来没事,便和住店的老板子们互侃荤段子,从而学得“满腹经纶”,据说他侃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从此也就出了名,成了打破全县无敌手的牛皮匠。好事的韩文义便偷偷地跑到四队,拜葛小秃为师,潜心学艺。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也真得学得“诗文满腹”,出口成章。从此,再和林木匠论战,林木匠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大伙都爱听他俩的荤段子,便兴致勃勃地七嘴八舌地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比试比试!”“谁怂包谁好汉,拉出来比比试试看!”
大伙不鼓动,韩文义已心痒难耐了,再经大伙一撺掇,更是豪情万丈,大声地向林木匠叫板:“好啊,你敢不敢来?”
久经疆场的林木匠当然不示弱,便回道:“我骟了一辈子大牛大马,还骟不了你一个小猪崽子!不过,我没时间哄孩子玩,要玩得立个规距,你要输了怎么办?“
韩文义立即说:“我要是输了,你让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
林木匠道:“叫你当孙子呢?”
“我要输了,让我当孙子我也干。可你要输了呢?”
大伙起劲地叫道:“也让他给你当孙子!”
韩文义道:“我可不想折寿。”他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要输了,就把你‘跑下坡道(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事,给大伙坦白坦白!”
大伙都拍手叫道:“好,好,输了就坦白坦白你‘跑下坡道’的糗事。”
林木匠不屑地说:“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韩文义便高声说道:“人家拿枪你拿锯儿,人家吃鱼你捡刺儿;人家有钱你没份儿,人家拉屎你闻味儿!”
林木匠立即回道:“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人比黄瓜瘦,没有三两肉;皮比城墙厚,子弹打不透。
韩文义又立即接道:“我看你是苍蝇戴手套,蚊子戴口罩,耗子戴脚镣,林木匠戴上保险套。”
大家哄然大笑起来,一起说:“看看林木匠戴没戴着保险套!”
林木匠没理大伙的调侃,回道:“你胎毛没腿乳毛没干,你是门上栓,墙上砖,夜里的J8,电线杆。”
大家早听他俩说过,这是“四大硬”,便说:“小义子是够硬的,吃了‘赛金花”的奶,还不认账呢!”
韩文义听林木匠说了“四大硬”,便说:“那你就是四大软了:姑娘的腰,棉花包,水晶柿子,猪尿泡”
……
他俩你一套我一套,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大家跟着起哄,叫好!
韩文义看四句的荤段子说不穷林木匠,便道:“你只知道四大黑,我今天也教给教给你八大黑:锅底灰,大煤堆,老头胡子,泼墨汁。包文正,黑驴shèng,屎壳郎,钻炕洞。”
林木匠也立即接道:“
那我就教给教给你八大白:“头场雪,瓦上霜,大姑娘屁股,白菜邦……”他说了四句,却接不下去了。
大家起哄道:“这才四句,得八句。”
林木匠又急着说:“大白纸,天上的云,白面馒头……”又编不出来了,着急地瞪着眼想,却想不出词来。
林木匠接不上来,这也正中大伙下怀:大伙巴不得林木匠早点儿输,好说说他“跑下坡道”的事。便纷纷说:“输了,输了,君子一言。驷马一鞭,没什么说的,说说你的光荣历史吧!”
林木匠倒也大度,笑着对大伙说:“你们不就是要学学乖吗?那我就给你们传授传授,不过,谁要学得先磕头拜师。”
大伙说:“行了,小义子要输了连孙子都给你当了,你输了,就说说你的光荣历史,还不便宜你!”
韩文义又说道:“说话不算数,嘴不是横是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