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他,我想和他表白
来“碰”的一声,仿佛是电视屏幕被人砸碎的声音,但也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小澜,辞青呢?”刚从公司回来的许宴时向眼前面庞白皙光润的女人问。
“他是你儿子,我怎么会知道?”
“小澜,你别这么说,辞青是我们两个亲生的孩子,你这么说他会……”
“关我什么事儿,当初我想打掉他的时候,是你们派人将我囚禁起来非逼我生下他的,他一生下来就是个错误,他早就该死的了。”沈应澜打断许宴时,语气没有半点愧疚。
“小澜,我求你了,这些话千万不能在孩子面前说,今天是许辞青高中第一天放假,你全当是赏我个脸,我们三个好好地吃顿饭,行吗?”谁能想到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大人物有一天也会向自己的妻子卑躬屈膝。
许宴时将许辞青叫下来后,一家人准备去餐厅吃饭。不过,三人并没有乘坐在同一辆车上。许辞青和许宴时共乘一辆车,沈应澜一个人坐一辆车。
“这样有意思吗?装成亲密和睦的一家人有意思吗?”许辞青倍感恶心的对许宴时说。
“不管有没有意思,她都是你的亲生母亲,她永远都有打骂和教育你的资格,你也永远不能对他说一个不字,也不能对她有任何不满。”
许辞青的眼中毫无生意的看向前方,眼眸深邃,如果凑近看还能看到眼睛里面的血丝。
三人选择在商业中心的嘉豪御景吃午饭。这家酒店从外面看是一座有着尖耸红褐色屋顶的建筑,从里面看就是金黄色和棕色的家具物件衬托出整个大堂的高贵和优雅,有着道不尽的压迫和肃冷,这种地方往往是商业友人来坐谈生意的最佳去处。
三人预先订好了一个包间,点完餐后服务员照例的问他们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点的所有菜都要最辣的。”沈应澜冷眼向服务员说。
许宴时父子俩都不能怎么吃辣,顶多也就只能吃个中辣,这不明摆着是和他们对着干。
“好的!祝大家用餐愉快。”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服务员也没敢多问。
等服务员走后,许辞青站起来说:“我吃饱了,你和你的妻子慢慢吃。”许辞青看向自己的父亲许宴时。
说完就迈开腿走出这个包间。
“你要是敢走,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母亲。”
“哼!”许辞青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早就不是我的母亲了。”许辞青仍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一出酒店许辞青就驱车回到爷爷给他买的房子里,顺便在小区门口买了几听啤酒。
回到家就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喝了三罐啤酒,此时此刻的许辞青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却那段痛苦的童年记忆。
那时的沈应澜和许宴时还没有结婚,沈应澜也有一个深爱多年的男生周明逸,殊不知许宴时也早早的就喜欢上了沈应澜,但许宴时并没有横刀夺爱,只是后来沈家的资金出现了很大的纰漏,需要强有力的盟友来帮衬,沈应澜的父亲也就是许辞青的外公强逼着女儿嫁给了许宴时,许宴时也不顾自己父亲的反对一定要娶沈应澜进门。
结婚后,沈应澜什么都和许宴时对着干,而许辞青的出现也只是他们一次醉酒的失误。许宴时本想凭借着这个孩子来增进夫妻俩的感情。却怎么也没想到即使是有了孩子,沈应澜对许宴时的好感也并未增长半分,反而是更讨厌他,并且将对待自己的那份厌恶加倍的带到刚出生几个月的许辞青身上,在小辞青只有几个月的时候,沈应澜就想将他捂死,还好被保姆及时制止住了,再大点的时候,沈应澜把他打的遍体鳞伤并将他一个人丢在小黑屋里,饿了他三天两夜,最后还是爷爷找到他的。奄奄一息的他被爷爷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他依稀还听见爷爷抱着他和沈应澜大吵了一架,还听见沈应澜说:“您的孙子命可真硬,都被我折磨成这样了还不死。”听见这话的许辞青,潸然泪下。许辞青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厌恶一个男人,竟然到了能对自己亲生骨肉下死手的地步。
自那次事情发生以后他就被养在爷爷和奶奶身边直到上完小学。后来又被沈应澜和许宴时强制带到乔州。许辞青一家也因此和爷爷断绝了关系。许氏集团也与他们再无半点瓜葛,但许宴时凭借当初在许氏集团的人脉和资源一手打造了如日中天的应澜集团。所幸的是祖孙俩的亲情并没有就此斩断,爷爷还在乔州为孙子买了一套房子,以供自己不在他身边时,他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时不时还会托人带钱给孙子。
要不是有爷爷,他估计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