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渊的府上
,闻到了饭香味,下了床,“在哪里盥洗?”
什么时候都不能饿了肚子。
“奴婢来服侍姑娘。”侍女去打了水,从门口处唤来两个丫头,不出片刻,顾疑月便洗漱探头看了眼屋外,“哇!好多的花,我说为什么老有一股幽香在鼻端。”
她兴冲冲地去了外面,下了阶庭便是青石板的□□延伸在远处,东西二侧皆是回廊,不知道通向何处,回廊一侧有清脆的细竹随风摇曳。
奇怪,昨天有经过这儿吗?
这么幽香的味道,如果是经过的话应该能闻到花香才对,怎么她一点儿映象也没有。
“顾姑娘——顾姑娘!”侍女见她跑到了花丛里,连忙跟上去,“顾姑娘,不如用完膳再赏花。”
顾疑月一口气跑到花丛另一端,除了几点八角亭,便是近在咫尺的朱红大门。
她正要出去,这时门口之处忽然抬起两支长矛,顾疑月吓了一跳,这才看到门口有守卫之人,二人神色严肃,毫无表情。
顾疑月皱眉,“你们是做什么的?”
两人没有回话,后面追来的侍女温柔一笑,莲步轻移,款款而来,“顾姑娘,咱们先回去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顾疑月甩开她的手,“是他下的命令,让你们看着我的?”
侍女浅笑,“姑娘焉知不是为了保护你才如此呢?”
“保护我?”她狐疑地打量她一眼,“是吗。”
侍女恬然一笑,“是。顾姑娘请先回屋用膳吧,一切等到主子同姑娘解释。”
“你们主子呢?他等会儿过来吗?”她双眸一错不错地落在她的面上。
侍女笑道,“主子到了日中才回来。”
“哦。”顾疑月随她折返,路上的时候采了两朵花。
牡丹花朵硕大,芍药颜色艳丽,她插在瓶中后,托着腮琢磨了一会儿,焦灼不已,心里有一万个好奇也只得努力压着,一直到吃完了饭,道,“我想了想,未免我父母担忧,我还是尽早回家,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侍女温柔笑道,“顾姑娘要谢,还是亲自谢比较好,我们做奴婢的只有照顾好顾姑娘。”
顾疑月看她一眼,环住手臂,气鼓鼓道:“他这是打算软禁我?”
“顾姑娘怕是误会了,主子说有要事同姑娘说。”
“是吗?”她不太信,但是看侍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忍不住道,“什么要事。”
“奴婢也不知,还请顾姑娘见谅。”
顾疑月答应下来,“好,我亲自谢他,你们都下去罢。”
“是。”侍女带着几人出去了,等人出去后顾疑月立刻拿起一边儿的香炉。
香炉中尽是燃烧剩下的香灰,她凑过去轻嗅了几下,没有用药的痕迹,她不由拧眉,昨晚上明明感觉浑身疲乏无力,难道是因为山路走远的缘故吗?
还有那两道说话声……
她心里打鼓,有些抓心挠肺地煎熬,又怕见到他又怕他不来真将她关在这儿。
她在屋中逡巡了一刻钟,不住地拍自己的脑袋,实在熬不住干脆出了门。
门口有两个丫鬟侍立,见她出来,微微屈膝行礼。
满园的牡丹芍药,姹紫嫣红遍开,她自顾自地下了台阶,从□□走到了八角亭里歇了一会儿环顾四周,这儿安静地像是无人一般,扫了眼一边儿高高的墙头,她默默走过去,吸了口气,大喝一声朝着墙冲了过去。
“咚——”一声,她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我去——好疼!”她吹了吹手掌心,爬起来,不想放弃,于是又试了一次,结果刮到了手心。
就在第三次的时候,她终于攀到了墙头,在墙上踢腾了几下,再次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看着墙头吁气,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顾姑娘,还是再等等吧,距离日中也没有多少时辰了。”
她扭头看了那窈窕的侍女一眼,在地上坐了会儿,她必须得赶紧回家,要不然娘肯定要担心。
红衣,肤白,骚里骚气,还怕黑,这只能是萧映渊!
她当初到底是怎么将他认成男主的!
这可是一个杀人如麻,扭曲阴鸷的反派。
顾疑月抓着头发,恨不得将当初的自己打个半死。
她真是美色上头昏了头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坐在地上望着墙头发泄,“我要回家!”
侍女想了想道,“顾姑娘。”
“不听不听不听!”
侍女还欲再说,身后一道男声传来,“怎么了这是?”
侍女赶忙行礼,萧映渊漠然道,“下去罢!”
“是,奴婢告退。”
顾疑月一个激灵,立刻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死死埋在膝上。
萧映渊见状嘴角勾起,走到她身侧,声音带着某种蛊惑的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