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一盆水泼在脸上才将将她弄醒。
顾疑月抹了把脸上的水,尚处在迷糊中,抬眼便见张氏还有一众丫鬟立在床边,一个个神情焦急。
“怎么了?着火了?”
“你父亲出事了,你今日怎么叫都叫不醒,怎么回事?”张氏赶紧将她拉起来。
“父亲怎么了?”顾疑月还迷糊着。
“你父亲昨晚上与人打斗,受了伤,现在只有你三叔还有二哥守着,老夫人还不知道,你记得不要说漏了嘴。”顾疑月立刻拧眉,快快穿了衣服,抹了把脸,头发随便挽了个髻便随张氏往外院走去。
到时英国公正躺在床上,合着眼,嘴唇发紫,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人还止不住的发冷。
其余人皆围在床边儿,那个不常见到的三叔也从书院回来了,此刻眉间紧拧。
“三叔,二哥哥。”
两人点了点头,客气道:“二嫂。”
“二婶婶。”
郎中正在给英国公诊脉,众人只得静立一边儿等候。
顾疑月着急,“郎中,我爹怎么样了?”
郎中拧眉,“国公爷的脉象甚是奇怪,似乎是中了毒。”
“二伯父中了毒?”顾铭诧异惊呼。
张氏急得团团转,“郎中可有法子解?”
郎中为难,起身一脸凝重,道:“恕老夫才疏学浅,没见过此中毒。”
顾疑月坐到床边儿,拉着英国公的手臂,抚到他脉上。
“阿月会医术?”三叔问道。
张氏忧虑不减,轻声道:“应当知道一点儿。”
顾疑月眉心越拧越紧,这脉象与症状很熟悉,她眼睛猛地一睁,骤然变了神色,立刻怒火中烧。
张氏对她的医术不报希望,“如何?”
顾疑月翻看了英国公的眼皮,捏开他的嘴看了他的舌头,撸起他的袖子,看到他胳膊上一片青色,整个胳膊冰冷无比,顿时气得发疯。
“爹,爹,”顾疑月使劲儿摇了摇英国公,见他意识混沌,正准备问是不是萧映渊干的好事,张氏已经将她拉开了,“你父亲不舒服,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顾铭,你快去再去请几个郎中来,记着不要惊动老夫人。”
“是。”
顾疑月转身就往外走,追上顾铭道,“二哥哥,你送我去趟五皇子府。”
“去五皇子府上做什么?”顾铭诧异。
“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他干的?”顾铭惊愕,“你怎么知道?”
“一定是他!”
“为何这么笃定?”顾铭试探。
“我得罪过他,所以肯定是他。”
顾铭拉住急吼吼往外走的人道:“大哥已经去请太医了,你还是好好好在府里待着吧。”
“不行,我要找他要说法!”
“你别乱来了。”顾铭赶忙劝道:“没凭没据的事怎么能说谁就是谁,伯父都只说是刺客,丝毫未提五皇子,怎么你就肯定呢。何况若五皇子做的,你现在去就更不妥当了,他要是倒打一耙,你也得遭殃。”
“就是他,我敢肯定。”顾疑月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在屋里待着。”
顾疑月越想越生气,他昨日的伤一定是和父亲打斗时弄出来的,也就是说他打伤了父亲,还让她给他上药,父亲在忍受毒药带来的痛苦时,她在给他上药。
王八蛋,王八蛋!
她气得咬牙切齿,一拍额头,对,他那儿肯定没有解药,他专门给父亲下这种毒,怕是为了让她制药。
她立刻吩咐车马送她去庄子上,阿福紧跟不舍,“小姐,你这是去哪儿?”
“我去庄子上,你去同母亲说一声,我去药庄上看看有没有可用的药。”
“小姐知道国公爷中了什么毒?要不这事儿还是交给郎中吧。”
“郎中解不了这种毒。”她登上马车,“快去,我傍晚就回。”
阿福惊愕,见她一再催促,只能去同夫人禀明。
庄子上的药田药种繁多,药库里的药也储备良多,然而能够解此毒的却不多,由其是那最关键的几位药还在千里之外。
张家可能连信都没有收到,她只能暂时制药缓解压制,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那几位药到了才行。
取了药,她立马回府。
张氏攥着帕子,一直在张望,看到马车到,连忙上前,掀开帘子,“阿月。”
“我回来了,娘,郎中怎么说。”
“没一个管用的,请了太医,太医也束手无策。”
“父亲醒了吗?”
“清醒了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张氏接过她采的药,“这些药有用吗?”
“只能缓解。”
“你知道怎么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