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
掀唇一笑,“淑妃那个贱人,以为自己与那个女人有几分像,就能争储君之位了!她做的那些事,以为本宫都不知道吗?”
“母后打算怎么做?”太子诚心问道。
“你呢,有什么好主意?”
太子略有一丝讪然,道:“儿子暂无想法。”
皇后掀唇一笑,“英国公不是中了‘炙骨’吗,淑妃那儿的药方子多,应该叫她出点力。”
太子勾唇,“没想到当年的事儿是淑妃做的。”
皇后笑容浅了几分,淑妃,一只会咬人的狗,最善蛰伏伪装,以为她的儿子得了和皇上一样的封号,就以为皇上属意他?
太子在如何也是她的儿子,也是卫国公的亲外孙。
若是她的二儿没有死,今时今日也不会如此费心竭力,皇后眼中划过一丝哀伤。
“娘娘……”殿外走来一姝色侍女,款款一礼,道:“宫中的道士做好了丹药,特来给娘娘也献上一份儿。”
太子飞快地瞧了眼皇后,道:“献殷勤到我母后这儿来了,那些丹药可是给父皇用的?”
侍女目光似水,飞快回看了太子,语气带了几分轻缈柔和,“是。”
皇后瞟过二人,道:“皇上用的丹药本宫如何能自取进用,将人传进来,本宫要问他们的罪!”她语气森冷,直落在侍女的面上。
侍女面上惊慌一瞬,连忙恭敬退去传人,太子面上唯有讪讪,道:“母后,那些道士还有用。”
“没事你退下吧!”皇后拧眉,对他的好色浅薄十分不喜。
太子自觉被扫去面子,身道了声告退,与娇俏的侍女擦身而过时,又递去目光,带着几分安抚意味。
那侍女再不敢有任何眼神示意,太子走后,皇后屏退了所有人,看向进来的道士道: “皇上的身子虚,还需要吃多久的丹药才能调理好身子。”
“皇上经不起大怒,不宜舟车劳顿,想必再吃几个月的丹药便能有所改观了。”
“皇上这兴师动众地去兴善寺对龙体安泰可有大妨碍。”
“怕是煎熬些。”道士恭敬道,“酒也不宜多饮。”
皇后点头,“皇上心情苦闷,只怕会沉溺酒色之中,本宫该劝说才是。”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谆谆劝谏乃是国之大福。”道士笑道。
皇后勾起丹红的唇,抚了抚鬓角,道:“丹药记得及时给皇上供上,不要叫皇上动怒。”
“是,小臣一定谨记皇后娘娘旨意。”
“哪里是我的旨意,是五皇子的孝心。”
“是。”道士垂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
兴济寺坐落在皇城十里之外,此处树木参天,香火繁盛,常有百姓来此地求神拜佛。
皇帝到达兴济寺的时候,太阳已然高升。
路上在经过一夜雨水后颇为泥泞,帝王在车驾中闭目沉思,他轻咳了几声,立刻有内侍将药丸送上。
皇帝摆摆手,道:“今日不服用了。”
“皇上用此丹药身子才渐有好转之势,还是服下吧。”
皇帝接过,丢进嘴里。
主持得知皇帝猝然而至,十分意外,立刻开启大门,紧闭四周小门,清理开道。
“贫僧拜见陛下。”
“起吧。”帝王擦身而过,步履匆匆,主持赶忙跟上。
萧映渊将人拽住,推到一边儿,神色严肃地随扈帝王左右,手紧紧按在腰间,一路随至千华塔前。
千华塔上的风铃叮咚作响,皇帝驻足,忍不住抬头。
不想这时,高处露出一张脸来。
玉貌朱唇,面容精致,似清晨除开的白色菡萏,目光扫来间,有遗世独立的清冷,皇帝震悚,他呼吸急促到忍不住往前靠近了几步,他指着高处,手不住颤抖,唇也不停地颤着,“那是,那是……”
萧映渊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轻蔑,怎么,他还记得这张脸吗!他想也不想手中的飞镖瞬间扫去,皇帝扼住他的手腕,脚步虚浮颤抖,呵止,“放肆,放肆!御前你也敢用暗器!”
萧映渊赶忙扶住他,“陛下,当心是刺客!”
“你让开,让开。”皇帝抬头之际,那张面庞已经不见了,道,“去,去!查查那是何人!”
帝王身边的侍卫要动,萧映渊已经率先道:“臣这便将人抓来!”他不由分说地扎入塔中。
皇帝不住地望着那处,眼神落到萧映渊的背影上,即刻对身边人道:“跟上五皇子!不许人跑了!”
“是!”
萧映渊飞快地来到楼上,刚才露了真容的女子正伏在丫鬟冰凝的背上往楼下走,她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小沙弥,小沙弥手上拿着轮椅,听到脚步声三人立刻机警望来。
程娉婷正要张嘴,下一刻已经被萧映渊捞到了背上。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