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在纽约又待了一段时间后，安妮通过自己的方法打听到GCPD那边似乎只是把鲍比的死亡当做是入室抢劫时发生的意外。

他们并没有太过费心地去调查这件事，毕竟一方面类似的事情实在是发生得太多了，他们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能够去追查一件还没有造成什么影响的小案子。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在搜查鲍比的公寓时发现了那些被害妓//女的物品。他们中有人猜测这大概又是哪个受到那群义警影响的外乡人在查到凶手后的单独行动——这种事情在那群外乡人开始大批量涌入哥谭后就经常发生。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将自己视为超级英雄，并且习惯于在未获得官方准许的情况下，就学着蝙蝠侠，那个怪胎一样利用各种手段擅自插手警方的调查。

有时他们一天甚至能接待五六十个拿着证件过来的询问案子进度和嫌疑人情况的FBI探员，更别提还有那些强行闯入，或者是从其他途径得到线索的外乡人了。

但在那群人中，却很少能有人像蝙蝠侠那样在面对愤怒时还能保持冷静，保证自己不会跨出那条线半步。通常他们都更加习惯无视法律，轻视生命，于是经常等警方追查到犯人时，迎接他们的，就只有一具早已停止呼吸的尸体。

对此GCPD内部可以说是早就有怨言。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工作被一群外行人抢走，尤其是他们还做得十分糟糕，但报告却都得由自己来写的时候。

外加从一开始上面就下了指令，让他们别去管那群外乡人的事，不管他们干了什么，都当做不知道，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们需要在能力内尽力给那群外乡人提供帮助。

而GCPD的警察们虽然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对于这样只要有可能会和那群外乡人沾上边的事情，他们都早就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在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后，一边吃着甜甜圈，一边将这件漏洞百出的凶杀案定义为意外，以此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要知道凶杀案需要写的报告可比入室抢劫需要写的厚上好几倍。

不过这些弯弯绕绕安妮并不清楚，她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正在为此感到高兴呢。

她哼着歌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到哥谭。负责帮她打听的人还告诉她说前几天小丑刚从阿卡姆里跑出来，估计是又要开始搞事情了，现在蝙蝠侠和罗宾那几个都在寻找他的下落，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管鲍比的事。这让安妮彻底放下心来。

她带着今天的食物去找蜘蛛侠，告诉他说自己大概明天就要回哥谭了，她已经买好了回去的车票，所以特地来和他说一声，告个别。

“哦，对了，还有这个，”安妮说到一半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自己今天去买的手机交给蜘蛛侠，继续说，“我在这里面存了我的手机号，等我回哥谭后你可以直接用这来联系我。”

因为蜘蛛侠的秘密身份，之前她并没有和他交换联系方式。毕竟对于一位蒙面英雄来说，手机号码这个东西实在是有些太过敏感，要知道在当今社会，人们靠着那一串数字可以查到的东西远远超乎你想象，至于社交帐号什么的，那更是相当于直接把自己大半个隐私摆在别人面前。

再加上比起打电话发信息，安妮还是更喜欢和别人面对面的聊天，这不仅可以让她能够近距离的观察对方的表情来调整自己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如果只是单独听别人说话的语气或看文字的话她真的很难知道对方是高兴还是厌烦——而且面对面聊天就意味着对方思考的时间更少，也更容易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这对安妮来说是非常有利的，她有好几份工作都是对方喝多后做的决定。

只不过现在她要回哥谭，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直接过来找蜘蛛侠聊天了，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闲到有空能够用特地跑到路边电话亭联系自己的人，所以为了他们的友谊，安妮特地给蜘蛛侠买了一个手机，然后开了个号，在里面存上自己的号码，让他直接用这个来联系自己。

而蜘蛛侠在看到那部手机时也表现得非常惊讶。他停下自己咀嚼的动作睁大眼睛看着安妮，过了一两秒才拒绝说，“我不能收下这个。”

“放心吧，我不会用它来定位你的行踪的，”安妮眨了眨眼说，“它只是个单纯的联系工具。”

“不，我不是在担心这个，”蜘蛛侠听到安妮的话扶额。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哥谭非常混乱，但这种在被拒绝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说自己不会用来定位还是很想让彼得吐槽一句你们哥谭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拿了根薯条，说，“我只是不能收下它，它太贵了。”

“哦，好吧，我明白，超级英雄的原则，但它其实也还好，我当时选了店里最结实便宜的一款。”安妮耸耸肩。

说实话她其实并不太介意为朋友花钱，更不介意给蜘蛛侠买最新款的手机，毕竟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存款中的大部分都是靠着蜘蛛侠才能获得的。

而且那些钱如果不花的话最后也只会流向那些银行家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