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安妮有时候其实真的很难搞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她快步走在哥谭的巷子里，在刚刚她差点杀了史密斯后——是的，她真的很想要杀了他，不管是为了黛西还是那些被他侵犯了的孩子，又或者是逃过一劫的她自己和凯丽，他都应该像鲍比那样彻彻底底的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活着。

虽然如果非要深究的话，史密斯以后的日子大概率也不会好过。在他冲自己开枪后安妮就发现原本应该朝自己射过来的子弹突然就像是被加上了慢速buff一样几乎是停滞在了半空中（这让她想到了游戏过剧情时经常会出现的慢镜头，很多游戏都会采用这样的手法来增加玩家的紧张感和通关率，毕竟如果真的采用现实中子弹射击的速度的话，那么估计大概百分之九十的玩家都会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就被迫结束了自己的任务），让她能够非常轻松地就躲开。

并且当史密斯还处于在慢镜头时，安妮就直接冲上去捅了他大概三刀左右（玩家在慢镜头中总是有特权的）。等他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看向她后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又往他的眼睛上捅了两刀，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用那样猥琐的眼神去看那些孩子，最后又手起刀落，对他进行了个物理阉割。这件事是安妮第一次做，但她有自信自己做得还算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算出了意外史密斯那玩意儿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被接上。

说真的，哥谭政府那边就应该重金聘请她过去当那种专门给□□犯进行物理阉割的执行医生。这可比现在实行的化学阉割要方便得多，也有效得多，直接一刀解决所有问题。

想到那些，安妮撇撇嘴，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和凯丽的照片。这是她从那本相册里拿出来的，在她看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毯上咒骂她的史密斯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废话，她当然得离开，红罗宾可能还在这间屋子里，她也不可能在警察到来之前还继续待在这。她对审讯室一日游可没有任何兴趣。

不过在离开前安妮没有忘记将那本相册摆在整间书房最显眼的位置，以确保负责来调查的警察只要长了眼睛，他就可以看到那本能够让他们升职加薪的证据，并且她还从里面拿走了自己和凯丽的照片。

安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像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带着那两张照片出现在了距离史密斯房子几千米之外的小巷里。

她用路边的公共电话拨打了911——因为不能确定红罗宾的具体位置，为了以防万一，她向911请求了救护车，确保史密斯在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之前应该能够接受治疗，并且用这个方式告诉蝙蝠侠他们，她没有想过要破坏他的规矩杀死史密斯的，这一切只是个意外——在向他们说明了史密斯房子的地址后就挂断电话朝监狱的方向走去。她需要去找院长问点事情，问点关于那两张照片的事。

在安妮离开福利院后没两年院长所干的事情就被那群玩家揭露送进了监狱，而福利院也因此关门，里面的那些孩子也都被转移到了其他福利院。

安妮当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觉大快人心，那群妄图从孩子身上获利的人渣早就应该被送进监狱了。不过现在，她慢吞吞走在走廊里，监狱里不算黑，昏暗的灯光足以让她找到院长所在的牢房。

狱警粗暴地拍了拍门，“喂，2374，有人来看你了。”他大喊着，同时用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在对安妮说了个“一个小时”后就醉醺醺地哼着歌离开了这里，完全不担心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会做些什么。反正那些罪犯也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笑嘻嘻地数着自己今晚额外的收入想。

而安妮在看到狱警离开后就沉默推开了铁门，牢房虽然不大，但因为哥谭有名有姓的罪犯几乎都会被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其他的小啰啰所干的事情又还不需要让他们来到这里，所以这间只有一个人住牢房看上去其实是有些空的。

院长正颓废地坐在床上，他的状态看上去很差，即使这里的光线并不好，安妮也可以轻易地看到他身上那些被殴打后留在身上的伤口以及还没有拆去的绷带。他揉了揉眼睛，在看到安妮时愣了愣，似乎是在想眼前这个戴着头罩的女人是谁。

“你还记得盖多·史密斯吗？”她问。

“谁？”院长在听到安妮的话后下意识反问，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谄媚地说，“当然，不过你也知道在哥谭这种地方，你总得需要付出点什么……”后面的话院长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妮打断。

她从口袋里拿出刀学着电影里样子将它立在旁边的桌子上，这瞬间就让院长闭上嘴巴，他是想要从眼前这个疑似是蝙蝠成员的人手里拿点儿好处，但对于让自己去医疗室再转一圈还没有任何想法（他记得蝙蝠都是不杀人的）。他才刚从里面出来。

“好吧好吧，帮助义警是我们哥谭市民的责任，当然如果您能帮帮忙……”

“那你还记得这两个女孩吗？”安妮不耐烦地打断院长的话，她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和凯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