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离山洞
白岁山耸立与彩霞镇旁,生长着大片松林,通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密而绿,使人心生寒意。
而它山脚下的彩霞镇,傍山依水,风水极好,逐渐发展成人间闻名的大商城。彩霞镇的人早就听说白岁山走向大吉,地处龙脉之首,山内必有宝贝。只可惜,百年前被前朝封了山,当今皇帝下令开山,却因闹鬼事件只得作罢。
花残安静地坐在石床上读完了这最后一本书,把这本破破烂烂的《彩霞镇史》随手一丢,头靠墙上闭眼假寐。
心里暗暗道:把一座大山传的这么玄乎,写这东西的人是有多无聊,有这时间不如多记点真实的事。
忽然间花残感觉到震动,睁开眼,便看见了角落里因为震动而骨碌碌滚出来的罐子。“铛”的一声,一旁的剑也滑倒在地
又来了。花残无奈。
等震动过去后,花残走下床,走到山洞中央的泉眼旁,鞠了一捧清水低头饮尽。
她抬起头,环视这个山洞,另一边已经塌的彻底,这边因为她加了支柱所以还苟延残喘着。
待不下去了啊。花残蹲在池边发呆。
总要出去的。走吧,又不能一辈子在这山洞里活着。
花残站起身向自己的小窝走去。随手扯下床帘的布,包了几件重要的东西,打了个结实的结。余光一瞟,看到了稻草下的玉佩的一角。
伸手一勾,是两块缠在一起的玉佩。红线挂着玉佩缠做一团,花残解开乱七八糟的红线
“阿娘的同心佩。” 花残歪着头端详,本是一体的玉佩被分成了两块,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花残没把同心佩包在布里,而是揣在怀中,直直向山洞的岩壁走去。
那岩壁竟然泛起波澜将花残吸了进去。
花残眼前先是一片黑暗,随后是刺眼的光芒。
花残置身于阳光之下丛林之中,适应了一下光线后快速沿着山坡跑下去。
她穿过一间孤零零的房子和一片荒地后,来到了彩霞镇上。
车水马龙,笑声满溢。
花残沿着墙角往前走,尽量不让人注意的,虽然没有人认识她 。花残有点无助,她从未来到过镇上,一点也不熟悉这里。
花残拦下一个大婶,问:“请问,清风酒楼怎么走?”
” 那大婶估计有点奇怪为何她这一个小孩独自一人,诧异地多看了她几眼才说:“往前走就是了。”
花残点头,道了声“谢谢”就往酒楼去了。
清风酒楼的大老板是她曾经唯一认识的镇上人,那个叫玉清的女人,曾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她,曾抱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玉清当时说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她好像说了,
“对不起。”
啊,不知道,她只知道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阿娘。玉清将同心佩塞到她怀里,结印起了阵法,将她推进了山洞。
花残想完这些,已经走到了酒楼的大门前。
她把腕间的镯子露出来在门口小二眼前晃了晃,那小二立马毕恭毕敬。
“你们玉清老板在吗?”
“回客官的话,大老板外出,得有月余才能回来。”
花残失望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酒楼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
马车的主人——一位穿着满身金钱味的女人,由婢女扶下马车后被一堆人簇拥着像楼里去。
花残与她擦肩而过。
谁知那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却猛地停下,转身看着花残的背影,高声喊到:“你,给我站住!”
花残不以为那是喊她的,脚步没有停下。
陈心之身边的侍卫倒是会察言观色,飞跑过去想将花残押过来。
花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往旁边轻巧的一躲,避开了世卫的手。皱眉警觉地看他,余光看到了虎视眈眈的陈心之一行人。
侍卫没给她好脸色,冷声道:“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与她一见。”
花残不想浪费时间,快步走到陈心之面前,直接问她:“你有事?”
陈心之盯着她的脸。
不是她。
但不会错的。
那样一双柳叶眼,她不会认错。
陈心之透过花残的眼,仿佛看到了火海中那双满是憎恨和杀意的眼睛。
那双眼睛成为了贯穿她童年的恶梦。陈心之的心脏猛地疼痛起来,她被痛的压弯了腰,大口喘着气。
“把她给我绑回去!”
花残大惊:“?”
侍卫已经扑了上来。
花残把包袱扯下来,甩到跑最前的傻大个脸上,包袱里有一些硬物,砸的他眼冒金星。她有后退一步捡起旁边花圃里的鹅卵石一通乱扔。
花残准头不错,很快他们就发出痛呼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