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子早已一日不如一日，若是霍任君还未成为真正的君王，日日沉浸在儿女私情当中。

倒不如早日废太子，重立储君。

可还好，他的眼光还算不错，霍任君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霍成君接手与启襄和谈一事，不日便启程。

临出发前，他去东宫见了程芷一面。

“听说三殿下要前往启襄谈和，三殿下可有十成的把握？”

哪怕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可她如此的期待，就算没有，也定会将它变成十成的把握。

“等我的捷报。”

从前懦弱隐忍这四个字完美的体现在他的身上，自从科沁氏一族消失后，这四个字在他的身上都看不见了。

若王上还未立储君，想必他亦是储君的完美人选。

“好，早日凯旋。”

“嗯。”

与她道别后，转身面色瞬变，那不是他应该有的模样。

自从没了纯妃的阻碍，他处处都要与霍任君争个高低，早已不是那个窝囊三皇子霍成君。

明知这王位已定，可他还是要争上一争。

此去启襄，能否活着回来，皆是未知。

霍任君有意在朝中荐举，激他前往启襄，便是有意让他葬身启襄。

这两年霍任君的手段狠毒，就算他不说，他的枕边人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一年后

霍成君未能劝服启襄与南凉合作，蓟州突袭启襄，葬身沙场。

首级被虏，悬挂蓟州城门口曝晒一月之久。

裘藤之战、平秦剿匪二战真相，蓟王尽数写于信中，快马加鞭送往凉州。

“摄政王勾结蓟州，赢得裘藤之战，平秦剿匪二战，凉王不知。一年前此去启襄，勾结蓟州，欲吞下启襄，事情败露。故，废摄政王，贬庶民，尸首不取，生母宸妃入冷宫，终生不召不见。”

霍成君死后，朝舜以勾结摄政王一罪被斩首。

若说朝舜勾结摄政王，此事便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程芷在厅中等他下朝。

霍任君看了下时辰，“往日这个时辰你都在院子里浇花除草，为何今日会在此坐着？”

程芷冷这张脸，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愿。

“朝舜勾结摄政王，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难道太子殿下不觉得可笑吗？”

他一听程芷是为了此事，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

“朝舜勾结摄政王一事，证据确凿，程芷你又何须为了此事来与我争呢。”

程芷听到“证据确凿”这四个字之时，心中的那团怒火是忍不住。

“证据确凿？好啊，朝舜勾结摄政王证据确凿。那摄政王裘藤之战、平秦剿匪这一事又如何说？他与蓟王合作难道不是为了南凉吗？他护住了凉州百姓的性命何错之后？前往启襄本就是南凉与启襄的事情，又为何会牵扯到蓟州？赵顺罪不至此，九族被斩首，朝舜亦是如此。整个朝堂何人不知那朝舜是借着纯妃，才得到今日这一切的尊荣？又怎么会与摄政王勾结？”

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他的手笔？

他没有被她的话激到，却异常的冷静。

“许是过去本殿太爱你了，以至于让你忘记了一件事。我不只是南凉的四皇子，更是南凉的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君王。”

程芷嗤笑，眼中含泪，“自我身体恢复后，你重新回归朝堂，冤盛瞿，杀翟楚，灭廖泊。这仅是两年的时间，你便将朝中的三代忠臣都杀了。好，你说你是未来的君王。我明白，我理解，我都懂。过去一年，你得知摄政王那两战皆是由蓟王相助，便借着他前往启襄，从中挑唆。若非如此，蓟王又为何会将摄政王的首级砍下，悬挂城门曝晒一月之久？若是蓟王不信摄政王，又为何会助他。摄政王败后，你自请前往启襄，不过三月之余，便与启襄谈下，攻灭蓟州。若不是殿下仅用数月便将蓟州攻下，我倒从未知晓原来殿下如此善战。”

“呵呵呵呵呵，”程芷突然像疯了一般的大笑，“霍成君出发前来找过我，来与我道别的。我问他可有十成的把握，他说等他的捷报。可最后呢？我不仅没有等到他的捷报，却等来他的死讯。太子殿下或许才是那个记性不好之人，我出入宫中，承蒙二位殿下的关心，这才在这陌生之地有了那么一丝的温暖。为了护我，不惜得罪纯妃。而他，亦成为人人口中所说的‘懦弱无骨’之人。”

他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如此的关注霍成君，若不是今日这一闹，他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紧紧地拽住她，“那你可知本殿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程芷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害怕，尽数收入他的眼中。

“自你入宫，见你柔怜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还有那死去的摄政王——霍成君。”

她知道霍成君一直待她很好，却从不知道他对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