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醋?还是陈醋
细一点一点地涂着药。
“那你给这里也涂一点吧。”沈牧舟听说可以祛疤,笑着掀起额前的碎发,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果然有一个细长的伤口。
“哎。”林啸叹气,换了根棉签,重新蘸了药膏,却发现自己有些够不到,只得站起来半跪在沙发上。
“胳膊再严重,古装也看不到,只是这额头上,发套一带立马暴露,气得导演暴走,当即打给我经纪人告状。”沈牧舟不想林啸难过,想逗她开心,却发现她好像更难过了。
林啸板着脸不理他,继续一点点涂着药。
“啸啸……”沈牧舟轻唤她名字,林啸手上一抖,一个重心不稳,扑了沈牧舟满怀,此时二人才发觉,他们刚刚的姿势有多么暧昧,沈牧舟握着林啸的腰,林啸的胸口正抵着沈牧舟的额头。
林啸慌忙从沈牧舟身上起来,满脸通红胡乱收拾着药箱,胡乱说着话。
“额头应该不会留疤,这个药你带回去,一天三次记得擦,要不留疤不说,还会痒得难受。”
“哦。”沈牧舟轻声回应她。
林啸收拾妥当,小插曲告一段落。
“你要审我什么?我知无不言。”沈牧舟双手一摊,正襟危坐,大有准备英勇就义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说哪次认出?”
“哪次?还装傻?”
“我从进大学第一天就认识你了,何谈“认出”二字?”
天地良心,沈牧舟快哭了,他真没有装傻,他一直就认识林啸,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可是林啸呢,好像从来就不知道他沈牧舟这个人。
“你是要跟我说,三年前的酒店是个偶然,三年后的KTV还是偶然?”
“嗯。”沈牧舟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事实怎么会那么像谎言呢。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林啸喝了一口可乐。
“怎么说?”
林啸放下可乐,晃了晃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不大好说。
“林律,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咱俩有过一夜情!”沈牧舟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林啸恨恨地咬了下嘴唇,好不容易才按住了自己的拳头。
她承认,这确实是不大能说出口的话。
“我哪知道你记性那么差?”闷闷的声音从毛茸茸的脑袋底下传来,有暗暗的不服气。
“我记性不差,就是脸盲而已。”
“明白,我是不值得你浪费脑力记住的人。”委屈的语气听上去很像撒娇呢。
“不是这样,这种不光彩的事当然是希望自己尽快忘记,怎么还会刻意去记住对方的样子。”听沈牧舟声音落寞,林啸下意识出言安慰。
“可不仅是那三天,”既然机会就在眼前,沈牧舟可要一次性把苦水倒干净了,“我还在你律所实习过。”
“什么?”
“直到执证,我才辞职出道的。”
林啸惊掉了下巴。
“在律所我因为实力不够,没办法让你做我的带教律师,我是丛律师带的。”
林啸如晴天霹雳,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那,那什么,我做带教从来不看实力,就看后台够不够硬。”
林啸略微有些尴尬地解释。
沈牧舟笑了,他当然知道林啸在律所的行事作风,说自己实力不够是给她台阶罢了,没成想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知道。”既如此,沈牧舟据实相告。
“所以三年前你就是故意的,什么偶然?骗子。”
“不,不,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已经辞职,参加选秀总决赛封闭训练前放了三天假,我和朋友偶然遇见你,你喝多了,我不放心才从酒吧跟出去的。”沈牧舟有些慌了,连忙摆手,这个帽子他可戴不住,忙不迭地解释。
林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皱着她的小八字眉审视着他,完全不信。
“是真的,”沈牧舟心想这到底是审我,还是想给我罗织罪名进而开除学籍呢?
“再说,那晚,也是你先主动的……”
沈牧舟被逼无奈,只能展开自卫反击,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你!”林啸没想到他反将一军,气得瞪着眼站起来。
“那,青梅呢?”
似乎没想到林啸突然问到这个,沈牧舟有些愣住了。
“我,听大学里追你的学长说的。”沈牧舟仰头看着林啸,答得坦荡,不疾不徐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仗着身高优势,在林啸面前夺回一些气势。
“我们一个社团,他应该是打听了你的舍友。需要我报出学长的名字、专业吗?”
沈牧舟说话的气息近在眼前,迷人又危险,林啸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用了。”
“所以,我看见了就会买,身上常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