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春江水暖鸭先知。入夜的今日,泛着微微的凉意,沁人心脾。
宋清竹醒了之后,宋莳安运功为他施针,等他喝下药。他们围坐桌前,宋清竹坐在榻上。
他们像寻常聊天那样,宋莳安将宋常皖的事情告知他们一起想主意。
“阿姐,贤王妃下帖子赏花,伯母让我问你可要应下?我想着,趁此机会,约长姐见一面吧。”
“我对母亲的了解匮乏,兄长你说,母亲是如何想的。”
宋莳安点点头,问宋清竹道。
“我也不知道呀。”
宋清竹气馁的摇头道。
最后,商议结果得还是自发行动好些,旁人都靠不住。起初他们并不赞同自发行动,宋璟礼和宋韶音认为,有些事还是需要长辈来解决的。宋莳安却不这么觉得。
毕竟这些年来,几乎都是她一个人解决事情。若是让她同长辈商议着来,且不说他们是否赞同,她自个儿也不知道该如何配合长辈行事。
在她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妥协了。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宋韶音早早的来到新宅,见宋莳安依旧一根翠玉簪,不爱妆扮的素净,了然的模样。她走过去,将宋莳安拉到梳妆台前按住,道。
“阿姐,我就知道你又是这般。生的这般好看,怎能如此潦草。况且是王妃的邀约,让小妹来替你妆扮吧。”
宋莳安闻言不再挣扎。
宋韶音对她身边的婢女青霜道。
“什么场合就该如何妆扮,下次切莫如此让阿姐如此了,你可明白?”
青霜俯身行礼道。
宋韶音深谙后宅的弯弯绕绕,想着敲打一下。
“奴婢知错。”
“莫怪她,是我让的,她拗不过我。”
虽然知道宋韶音的缘由,但这是她自己的原因,没有让别人挨训的道理。宋韶音一笑,挽发髻的手并没有停下,也没有言语。
青霜拿来一件杏黄色衣衫,配她的发髻。宋韶音尽管知道她很美,但还是不由的看呆了。
青丝如墨染,头挽美人髻。发髻上簪着海棠花玉,发间到发尾编着几股小辫子,倒像不谙世事的少女。
杏黄色的衣裙,同发髻相辅相成,唇红齿白的模样,同平常清冷的模样倒大相径庭。
她步伐轻盈,一对柳叶眉,挂在如玉般纯粹的眼睛上方。略显娇俏。
“兄长在我们等我们呢,小妹,快些走吧。”
她的眉眼弯弯,恰似一江春水。见宋韶音还在发愣,笑着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她一出去,就看见门口等候的宋清竹。
“兄长,可以走了吗?”
宋莳安问道。
宋璟礼同自家母亲,还有宋承佑一起去,长公主派宋韶音过来替宋莳安收拾收拾。之后他们一同去王府,约定在王府门口碰面。
宋清竹看着宋莳安的妆扮,自顾自满意的赞许,女孩子就该和宋韶音那样活泼些。
宋韶音今日穿的是鹅黄色的衣裙,心中有些私心,想要同自家姐姐穿姐妹装,旁人一看便知。她挽着流云发髻,梅花状的银簪簪在发间,活脱脱的一个俏丽少女。
他们一起上了宋府马车,马车很宽敞,是开合门的车厢。宋莳安的眼睛一直盯着宋清竹的脸,许久,宋清竹忍不了了,问道。
“安安,你...有事吗?”
宋莳安在二人好奇的眼神中,拿出了五个卦爻,是羊脂玉做的,玉身洁白通透,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符篆,她开口道。
“其实,我是天下第一卦。”
二人一时无言。
“兄长,我观你今日面相泛红,标准的桃花相,必定有桃花。”
“我替你算一卦!不用九百九十九两,不用九十九两,亲情价九两银子,如何?”
真的很亲情了,这个价位。
宋清竹:“...”
宋韶音:“...”
宋韶音哈哈的笑出声来。
宋清竹无奈的看着宋莳安,少女微勾的唇角,眼里是亮晶晶的,大抵是银子迷了眼。
他的手指一曲,在她的额头上敲了敲,宋莳安嗷叫一声,捂着额头。
“我瞧你是天下第一骗,山里的师父还教你这些坑蒙拐骗的招数?”
宋莳安:“...”
士可杀不可辱。
宋莳安瘪瘪嘴,道。
“不信就算了,还侮辱我。兄长你且看着吧,必定有你后悔的。”
“是呀兄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哭都没地方哭。”
宋韶音笑着附和道。
宋清竹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宋莳安不做辩解,扭头看着窗外的景。
街道上,人来人往皆为利往。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