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过是来一个杀一个罢了。

“那就等着收拾热闹吧。明天我会让丢斯他们提前藏好，没想过一拥而上，但是趁火打劫总要多点人手。”

艾斯搓了搓下巴，细数这一路上遇到的海贼海军，当真没有能被他当做强敌的高手，那些大佬都在新世界等着他呢，毕竟是生长在卡普的铁拳之下，等闲没有人能伤到他，嗯，阿塔兰忒是个意外，说到底也是香克斯一手带大的，堂堂四皇传人嘛。

这么想着，他突然想到了某件一直快要被他遗忘到天边的事儿：“对了，进了新世界，找机会带我见一下香克斯，我要向他道谢。”

“啊？”这是什么节奏？这家伙要向香克斯道谢？香克斯帮过他嘛？

“啊，是啊，我好像一直没说过，当初香克斯救了的那个小鬼，就是我的弟弟路飞啊。”从近海之王嘴里抢回路飞，让香克斯丢了一条胳膊的那一战，可不得要他当面道谢。

……

沉默，空气忽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阿塔兰忒的头顶几乎肉眼可见地爆出了十字路口：“原来那个害香克斯变成残废大叔的就是你弟弟，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现在才想起来说？？”

难道是怕她暴打他一顿嘛？嗯，前一阵子虽然暴打过了，但这是两码事。

额，他是真的忘了嘛，每次想要问的时候都会发生一切乱七八糟的事，要不是刚刚想到红发海贼团，怕不是又被滑过去。

“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懒得死脑细胞，等进了新世界帮你联系他就是了。”当年香克斯把手臂丢在东海不仅仅是救路飞那么简单，很多人都在疑惑为什么以香克斯的实力能被区区近海之王伤到，然而除了和香克斯亲近的这些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艾斯想要谢他，给他搭这条线就是了。

“……”

咦，居然没有生气，看来他还是没有太了解阿塔兰忒。艾斯挠挠头，对这个发现表示有些意外。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她的行为，刚刚大约也只是因为自己忘记和她提及这么大的事，而不是针对香克斯失去手臂本身。所以……她到底是不是红发的私生女？会有女儿不介意老爹丢了一条胳膊的嘛？

“收起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吧，传闻爱怎么传就随便他们说，总之我这辈子是被德雷弗斯号救的这点没错。人这辈子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最终都是一个同样的终点，有些事想的太明白思考的太多除了麻烦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她是谁的女儿并不重要，也不打算去找自己的身世，本来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是莫名奇妙的命运让她在这里重生并被香克斯钓了上来，好好活着就行了。

“糊涂着活一辈子吗？呵，我是真的不如你洒脱，只是不知道如果是你，能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想法。”

艾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看着阿塔兰忒眼里的疑惑，他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笑道：“我从来不敢把你当成比我小的小丫头看待，也许有一天我想的太明白，或者真的想不明白的时候会问你一些让你困惑的问题，嘛，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那我等着你问。”

阿塔兰忒扒拉开他的毛手，这个混账哪里是没有把她当成小丫头看待，没事儿就搓她的头发，这不是小鬼才有的待遇吗？看来哪天她还得收拾他一顿，让他知道谁才是说话管用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