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么下了。
猛地,他站起了身,也不再管这最后的结局,直直往外走去,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卫契初的白子迟迟未落,在这翻滚的云海中,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人的身影。
原来,是这样吗……
这局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幽阴,最后她求了个共赢。
倏尔,一阵风来,亭边的晚香花瓣被吹的四处飘零,一片落在了她的掌心,上边还带着晨间凝聚的露珠。
“你倒是讨巧,去吧——”
洁白的晚香花瓣,自是高雅之士,只是上有露珠,性子间带有点活泼倒也不错。他生性风流,那便随风生长。
卫契初起身,这偌大神域,她能留下的唯有这局棋了。
…………
“初初,初初。”
七七四十九天已过,但卫契初还是未醒,眼见着她在梦中流下了泪,齐阿独顿时失了阵脚。
“如何了?”
尤谷推门而入,看见齐阿独伏在床边,神色急切,不由地音调拔高。
“她刚刚哭了,尤谷,她为何还是不醒?”
尤谷眸光一暗,连忙来到床边替卫契初诊脉。她的脉象已经平稳,虽还有欠缺但对身体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元神受损,非同小可,只有等她醒来才能知道痊愈与否。
“应该就这两天的事了,你给她点时间。”
尤谷一收手,齐阿独就将卫契初的手塞进被中。这操作看的尤谷那是一个目瞪口呆,不过他也懒得说,只是负手走了出去,但在路过齐阿独时还是叫了他一声。
“你同我出来一下,有关卫临的事需同你商议。”
齐阿独温柔地替卫契初提了下被,跟着尤谷出去了。
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一个月前,卫临躲开我们的追踪进了魔域,后来就由你派魔兵去监控他,现在又过去了大半个月,你那边有传出什么信息没?”
齐阿独闻言脚步一顿,抬手幻化出一封信笺,送到尤谷的面前。
“这是今早送来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尤谷抿唇,他看了眼齐阿独,然后麻溜地将信笺拆开。
“卫临偷袭魔宫,正殿被占。”
二人下意识地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与惊疑。
“他去正殿……不对,尤谷,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你照顾好初初。”
突然,齐阿独想起了藏在正殿中的玄机,虽不知卫临是否知道,但他不能掉以轻心,亲自回去看看才最为稳妥。
交代完后,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尤谷面色不虞,他冷眼看着手中的纸张,手指一收,将其化为灰烬。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尤谷闻声看去,见卫契初面色苍白地站着,两手还搭在门上,像是失了魂,呆呆傻傻的。
这可把尤谷给吓坏了,以为是元神受损的症状,于是他便急忙上前想去查探她的情况。
卫契初侧身躲过,慢条斯理地整了整有些皱褶的衣袖,看向尤谷的眼神是极尽的陌生。
“晚香花?”
“什,什么?”尤谷嘴巴微张,不敢相信地看着卫契初,“初初,你在说什么?”
卫契初见尤谷的情绪波动过大,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才对尤谷的问题做出回答。
“晚香花是神域特有的鲜花,而你便是当初落在我手心上的那片花瓣。”
“哦,原来如此。”尤谷笑的牵强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对,“你在胡说什么呀,初初,你是哪不舒服吗?”
“初初?呵,这位仙友应是弄错了什么,我是……”是谁呢?我好像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卫契初的眉头皱着,突然脑中传来一阵刺痛,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神力在飞速地流失。双腿一软,她便直接跪坐在地上。
“初初——”
尤谷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趁机用仙力探查她体内的情况。
刚查出点苗头,手便被卫契初移开了。
“尤师叔,我没事。”
虽然脑子还是很痛,但幸好在忍受范围内,她放下捂着头的手,笑的虚弱。
“我出事的这些时日里辛苦师叔了。”
尤谷见卫契初恢复正常,连忙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刚你那模样真是吓到我了。”
刚刚?卫契初微微愣了下,她的记忆完全没有刚刚的事,发生什么了吗?
她想问,却见尤谷脸上化不开的疲态,得知她没事后一直打着哈欠,许是这段时日太累了,那就改日再说吧,顺便了解下近日的情况。
“师叔,你回去休息吧,左右我已醒,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的。”
“那,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