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阵开
能量,这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伤害。
至始至终,他只是想有能力去保护想保护的人而已,八百年前为了保护方溯溪去吸收妖物的力量,八百年后为了保护卫契初愿意受其厌弃去与魔神融合。他的这份初心,从未变过。
“就是,让你,获得,能量……”
感受到意识渐渐涣散,卫临真是怕齐阿独会不顾卫契初直接将他杀了,他还未完成大计,绝不能死。
在齐阿独看不到的地方,他偷偷凝起法力冲齐阿独攻去。齐阿独一时不察让其有了可趁之机。
他捂着胸口看向捡起匕首朝自己靠近的卫临,始终沉浸在对方竟也拥有神力的震惊中。
“既然魔神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讲武德了。”
眼见着匕首落下,齐阿独眼睛一动直接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他出现在卫临身侧,飞身一脚直接将其踹飞出去。
卫临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艳的红,匕首在落地时甩飞了出去,恰恰好好落在齐阿独飞身落下的脚边。
齐阿独看都不看,直接一脚踩了上去,卫临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在齐阿独脚下灰飞烟灭。
“不——”
“卫临,你该给初初、给仙门、给整个世界一个解释。”
“不,我是不会输的。”
齐阿独皱眉,抬手一道魔气打过去。卫临也不甘示弱,直接调动着身上的神力将自己护住,而后化出攻击想与齐阿独对抗。
再强大充沛的神力只要不是自己的,那就会有耗尽的一刻,齐阿独倒是不在意卫临的负隅顽抗,只是懊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他的不对劲。
尤谷说卫契初的仙力是被卫临吸走的,那这神力会不会也是,之前同卫临交手时他显然还没有神力,他应该早点想通的。
“卫临,你修习邪功还因此害了自己的女儿,你当真为了那所谓的能量而不管不顾了吗?”
“呵,到现在了你还在冠冕堂皇什么呢?口口声声的邪功,我这不也是从你魔域学来的嘛,至于卫契初,她是我养大的。”
卫临知道自己不是齐阿独的对手,思来想去只能铤而走险了。
他一个巧劲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纵身一跃飞至大殿的正中央,他踩在中间那刻有复杂纹路的石雕上,手中幻化出一把新的匕首。
齐阿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便跟着他踩在了石雕上。
“卫临,不管怎么说,就凭你是初初的父亲,吾便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同我回去千机门,好好悔过自新,你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好一个悔过自新啊,不过,我可没错!”
卫临持着匕首扑到齐阿独跟前,近身搏斗他还是占在上风的。几个回合后,卫临找到时机,直接用匕首划开了齐阿独的手,在血滴落的那刻,他也同样被齐阿独打飞了出去。
在他瞪大的双眼中,那石雕发出了诡异的血红光芒。
成功了,他成功了。
但未等他高兴几秒,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他的皮肤以一种极其迅速的速度干瘪皱缩,在眨眼间全身的血都被地上的石雕吸收干净了。
手上的血大部分都顺着齐阿独抬起的手臂流入袖中,但地上还是有几滴的漏网之鱼。
在见到卫临的变化后,他的面色便不好了,此时,这石雕的光芒更甚,乱七八糟的纹路像是活了过来,在一暗一亮间,像呼吸吐气一般,化出了实影。
魔宫外骤然响起极大的轰鸣声,像是无数强大的妖兽在卖力奔腾,整个世界都要炸了。
齐阿独不敢迟疑,直接闪身出现在魔域高空。
那是一个巨大显著的红色光环。
它撕裂了一片天,在那酝酿着混沌与毁灭。
不止魔域,整个四州三界都看到了。
千机门大殿中,弟子们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尤谷沉着一张脸,眼巴巴地盯着殿门,在一个弟子匆忙跑进来时,他漠然的眼亮了。
“师叔。”
“怎么样?掌门来吗?”
那弟子刚到跟前,尤谷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吓了他好一跳。
“掌门说,一切门中事务都交予您做主。”
尤谷失望了,无力地跌坐回去,想起近来卫契初的不对劲,他决定亲自去探她一探。
“各位稍安勿躁,我千机门有护山法阵在,哪怕那东西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轻易攻进来的。现在,我们首要做的,便是在保证好自身安危的前提下保护好各界生灵。”
尤谷的话显然是有一定分量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尤谷见此也暂时放下了心。
那个东西想来同齐阿独脱不了关系,等再见到他时非得问个明白。先去找卫契初,这种同生死共患难的时候,她这个掌门缺席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