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一顿,一低头便迎上了Friedrich冷漠锋利的眼神,不知怎的,被Friedrich盯着,他竟不敢再抽下这一鞭子。
“怎么回事?”这里的冲突引起了那名卢森堡军官的注意,他很快便看到了人群中的Friedrich。
在周围瘦弱的俘虏之中,Friedrich魁梧得像一座山,就连卢森堡这些身材高大的宪兵们也没有人比得上他。
虽然浑身血污依然掩盖不住Friedrich惊人的肌肉,军官若有所思,他指了指Friedrich吩咐道,“把他的身子清理一下。”
立刻有两个宪兵走上前,伸手解开Friedrich的靴子,一瞬间靴子里倒出的鲜血便将雪地染成一片刺目的红色,Friedrich红肿的伤脚失去了军靴的保护,无力地垂在雪地上,巨大脚掌正中间那块弹片刺穿的伤口已经发炎,整个脚面血肉模糊一片,在雪地中格外刺眼。
这样惨烈的伤口就连那两个宪兵也不敢多看,他们将Friedrich的靴子扔在一边,又开始解开他身上的绷带。
被鲜血浸透的绷带早就陷进Friedrich壮硕的肌肉里,仿佛和他的伤口长在了一起,宪兵轻轻一撕扯,绷带便从伤口上将一大条血肉粘连剥下。
“呼——”Friedrich像是被电击一样,全身的肌肉紧紧绷起,被绳子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死死握拳,双臂铁块一样坚硬凸起的肌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随着Friedrich剧烈的喘息膨胀起伏,将他手腕处的绳索拉扯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Friedrich硬生生挣断。
宪兵每撕下一块绷带,Friedrich紧咬的牙缝中便会挤出一丝绝望的呻/吟,他们不敢去看Friedrich痛苦的眼神,光是听着这呻/吟声就让他们恨不得立刻转身逃开。
终于,Friedrich全身的绷带都被撕下,他血肉模糊的胸腹在寒风中痉挛般微微颤动不停,一名宪兵拿来水管,用刺骨的冰水冲刷着Friedrich布满血污的身体,瞬间让本已意识模糊的他清醒过来。
水流的冲击力很大,一触碰到伤口便像是有人拿着针不断扎着伤口附近的皮肉,而令人清醒的寒冷又将这疼痛放大了百倍,Friedrich痛苦地仰着头,沙哑的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绝望的低吼。
蚯蚓般粗长的青筋沿着Friedrich粗壮的脖子一路蔓延跳动,将痛苦的血液泵送进他每一寸紧绷得仿佛快要炸开的肌肉里,宪兵们竟产生了一种错觉,Friedrich像是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他们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
在寒冷与疼痛的夹击下,没过多久,Friedrich就连低吼也变得嘶哑无声,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和不停冲刷的冰水一起将覆满他身体的血污洗去,就像是揭开了遮罩的雕像,Friedrich全身虬结炸起的肌肉轮廓越来越耀眼醒目。
他每一块硕大隆起的肌肉上都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刀伤弹孔,尤其是花岗岩般完美强壮的胸腹处,被弹片和炮火轰开的创口如同神话中被巨人的利斧劈开的山体,这些创口随着Friedrich的呼吸痛苦地开合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在这样可怖的伤口下,人们依稀能够看见那颗有力的心脏依旧不屈地跳动着,一如Friedrich顽强的生命力。
宪兵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水管,而Friedrich则仰着头在阳光中剧烈喘息着,晶莹的水珠沿着他刀削斧凿般富有纹理的肌肉线条淌落,为他颤抖的肌肉群镀上了一层金属般的质感,斑驳的伤痕仿佛岩石上生出的裂纹,所有人都恍惚觉得Friedrich强壮的身体上正发着光,他们敬畏地望着他,像是望着一尊受难的天神。
“上尉大人,他的伤太重连站起来都困难,救不活了。”军医检查了Friedrich的伤势在军官身边悄悄说。
军官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他有些羡慕地看了看Friedrich肌肉堆垒的身体,“这样最好,把他包扎一下送去给伊莲恩公主,就当是送给公主的玩具吧。”
Friedrich的意识已经模糊,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上又缠上了绷带,接着便被人抬上了担架。
“还是将军会做买卖,可拿这个废人去讨好长公主,她能喜欢么?”
“你懂什么,长公主虽然刚被丈夫抛弃了灰溜溜回国,可人家刚满二十,能不喜欢这样强壮的男人么。”
Friedrich迷迷糊糊地听着议论声,便感觉自己被抬进了一间温暖的房间,四周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他身上的痛苦都减轻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房门被重重推开。
“你就是上尉送来的人?”一身华丽宫装的伊莲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Friedrich。
Friedrich的身体本就高大,又刚刚被冰水冲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