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怨文亥

按照这次比武选将方案，第一名封为都尉，第二名为军司马，在决赛中取胜三场的其他二人被封假军司马，也就是副军司马，取胜两场的为军侯，取胜一场的为假军侯，凡进入决赛的即为屯长。

这次参加比武选将的多是些贼曹、游徼之类的基层百石小吏或者还是白身的世家子弟。按当时军队级别，屯长秩比两百石，手下有队率、什长、伍长和一两百甲兵，可算是投身军旅的一个良好起步了。

赵云被恢复资格，也是取胜三场，但因为错过了与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比赛，所以被封为军司马，虽是往上提了一档，也算在合理范围之内。有了中间的波折，这次被封官让赵云颇有些失而复得的庆幸。

赵云再次施礼拜谢袁绍，并侧身向麹义拜谢。麹义站在左列武将的第二位，排在他前面的也是一位公子装束的青年，赵云想此人应该就是袁谭。袁熙对自己刻意拉拢就是为了和他对抗争夺了。赵云回身之间，看到袁熙正在对着自己点头微笑。

赵云深知被取消资格是因为袁熙，被恢复资格，得到封赏也是因为袁熙，袁绍说的他那些事迹也一定是袁熙替他争取时说的，但袁绍没有明确提到袁熙的帮助，赵云也不好当场感谢袁熙，只是以目示意表示谢意。

几年来，赵云在常山国尽职尽责，算是受到国相重用，但一直得不到晋升。常山国一直有个军司马的职位空着，国相孙瑾吊足了赵云的胃口，却只是推说赵云还年轻，升官太快，恐当地大族和官员不服，还要再磨练一阵才好提拔。

这次虽然伤了袁二公子，错过了头名，却这么轻易地得到了军司马封赏，让赵云有些欣喜，也有些兴奋。赵云心里暗想，州牧和国相的气魄确实不一样，袁绍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封官也大方。

赵云正在享受升官的幸福，等着袁绍的下一步指示。却见袁绍侧身对袁熙说：“熙儿，为父如此安排，算是公平了吧。你这个监考还有什么话说吗？”

赵云听袁绍如此说话，更猜出刚才自己在院中等待的时候，袁熙必然是和袁绍，或者还有麹义等人进行了多番争取，才让自己有机会来到大堂之中，并得到同第二名一样的封赏。

袁熙移步出列，向上言道：“父亲大人英明公正、唯才是举，冀州上下无不拜服。孩儿相信不但是河北才俊将尽投父亲麾下，全天下的仁人志士也将争相来投。父亲兴复汉室的大业必将成功。”

袁绍听后很是满意地抚须微笑，说道：“但看你刚刚跃跃欲试，似还有什么话不吐不快？”

袁熙确实还想为赵云再争取一下，所以见袁绍刚封赵云的时候有些激动，但又觉得说过了似乎也不太好，就不想说了。见袁绍这样鼓励，便又来了兴致，说道：“赵云获封军司马，一定会感谢父亲的恩赐，忠心报效。但他毕竟错过了后面的比武，总不免有些遗憾。我想或者可以让他和文都尉，在院中演练一下拳脚，也让父亲和诸位大人品赏一下冀州青年才俊的武艺。”

袁绍听了袁熙的话，也觉得有趣，心想看看他们比试也好，便问文武官员意见如何。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虽然表情不一，却无人开口。

袁绍只是念头一转，也就知道还是不比为好，但又不想立马否了袁熙，便又再问一遍群臣意见。开始这些文武可能是不想出头，才不出声，但很快大家也都明白了其中关键，更是无人说话了。

两人真要比试，文亥刚得了头名，如果取胜还好，如果落败岂不打脸。文亥被打脸倒无所谓，但比武的主考麹义也要被打脸，还有文丑，那可是袁绍的左膀右臂，文亥是他的堂弟，他的面子岂能不顾及。

可这时却有一个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就是一直站在赵云旁边的文亥。

自从赵云进入大堂，文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本来今天应该是他这个头名风光的时候，可是袁熙一通为赵云争取，好像他这个头名是捡漏似的。而且麹义也向着袁熙说话，袁绍听了也是满脸赞同的表情，这让他如何能不憋闷。

袁绍只封了赵云军司马，但是袁绍转述袁熙表扬赵云的那几句话，却是对赵云极大的夸赞，说得赵云好像英雄无敌一样。文亥当时就想提出和赵云单独比试一场，以证明他这个头名是实至名归。

可就在文亥强忍着的时候，袁熙竟然得寸进尺地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文亥见袁绍和众官员都在犹豫，他却不能犹豫，犹豫就好像他真的怕了赵云。所以，文亥拱手施礼，朗声言道：“启禀将军，微臣愿与赵云单独比试一场，拳脚也好，刀枪也罢，一战定输赢，如果赵云能胜得过微臣，臣愿将都尉之职拱手相让。”

文亥本来就逞威跋扈惯了，来将军府前受了文丑的叮嘱，一直表现得十分规矩。但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哪里还能忍得住，言语之中的抱怨愤懑情绪表露无遗。

文亥如此一说，堂上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他这个头名刚刚被封了官职，就要这样私相授受岂不儿戏。

站在麹义和颜良下手的文丑赶紧出列施礼，言道：“请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