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白头
未再多做询问,承影直接命人将地上之人拖了出去。随后又将另一个刺客提了上来,这位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刺客首领,神色不似原先之人那般稍有躲闪。
第二个刺客被那随行的校尉直接仍在地面之上,元熙不动声色打量地上宛若一团破布的凶悍刺客,虽然周身粘连着许多尘土,但整个人却仍然是显得阴鸷非常。
元熙看着这样的刺客,感慨苍天有眼,面对这般凶残之人承影如今还有明在,真是万分幸运。
承影并未像方才那般直接施以酷刑来逼迫此人道出真言,这人怕是根本也不会说出什么。
高手过招,眼神中都迸射着灼目的光芒。
承影坐回上座,不急不缓端起元熙端给他的一盏汤药,轻啄一口之后,对地上的第二位刺客道:“尚书大人和那位李大人许你们的好处,本王许你们三倍如何?本王爱才,壮士身手不错,不如直接随我去退敌朝外?”
“玄商南蛮,尔等本就是朝外的囊中之物,退敌真是无稽之谈。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意处置,一切与旁人何干?”第二位刺客,被和亲的兵士们以手压在地上,不住挣扎之间,还咬伤了兵将的手腕,凶狠至极,可见一斑。
这人怕不是就是朝外的间谍吧?为什么这样褒奖朝外那侵略玄商的贼人。
那人挣脱束缚就要朝着承影扑过来,一众人就要动作使劲阻拦刺客的东硕。
承影伤势还未痊愈,这真要被刺客碰到了怕是也无力还手。元熙眼疾手快,直接上前挡在承影面前。这刺客被束缚几日,未见的给过吃食,体力上逊色不少,元熙给了刺客一脚,将人踢出了房间。
一众兵士上前再次将那人五花大绑。承影直接吩咐将人交给当地官府,押送进京,交由顾鸣川好好审一审。
次日,给承影安排了马车,其余人继续骑马,耽搁了几日的路程,需得尽快赶上。
一路颠簸,承影实在是受不了独自在马车之内的气氛,等到遇着水源,众人歇脚之时便会立刻从马车之中出来。
他们原本就是一直朝着西南行走,此刻所在之处正是遗沙江的下游,玄商和西郎的交界地带。江水潺潺而过,不像是东羊郡那处的汹涌湍急,倒是平添了几番南境的温柔之情。
承影来到元熙面前,前日他刚苏醒之时,有些话语说得太过唐突。后来察其神色,顿觉元熙醉酒之下说过的话语竟是不再记得。
所以这两天,元熙除了例行给他端来汤药之外,其余的话并未多言。这使得承影非常郁闷。
在停歇之时,承影便寻到了在水边给宋雨扎头发的元熙。
看见承影从马车之上下来,余光又看见他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元熙也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等到身边终于没有了旁人,承影才在元熙身边坐了下来。
承影伸出手想要触碰元熙的手,这动作虽然是背对着其余的人做的,但元熙的角度却看得分明。
元熙虽然内心十分喜欢承影,但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触碰,元熙还是并不想与承影这般亲近。于是,她直接向远离承影的那一侧挪了挪。
“王爷这是做什么?”元熙低头并不敢看承影的眼睛,转头之间那稍有些泛红的耳朵就直接被承影捕捉在凤眸之中。
不善言笑的楚王殿下心情颇佳地再次伸长手臂,将元熙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之中,浅笑道:“你干嘛要躲开?”
手被握住的片刻,元熙就好像是握住了什么烫手的玄铁一般,直接就将手抽了回去,随后快速离开了承影的身边,起身准备不再这江畔与他多做纠缠。
元熙还没完全站起来,手腕就再次被承影拉住,随后她就听到了承影颇为不满的质问。
“你生辰时说的话全数不记得了嘛?”虽然这般开口,不慎妥当,承影还是直接将心中的话问出口。
其实就生辰那一天,元熙的记忆还是十分美好的,没有了家人,父兄远去蓬莱,万事本应一人独往,却不想在楚王府有了一个十分难忘的生辰。
但就是那天晚上,她却喝多了,醉酒之下说过的言语并不能一点都不记得。回忆之间,脑海中仅有那天夜里歇息在了承影的房中。
至于说了什么话,她确实是了无记忆。
“不管说了什么,王爷还是都不要这样再有方才的那样暧昧动作了。”紧说着,元熙感觉心上有些酸涩,眼前人都要去西郎,等这人接到了西郎的公主,他们两人也就应该听从皇帝的命令喜结良缘。
元熙再欢喜眼前人,两人也不能相守一生,那何必再多做言语。
“无论是什么都不必记得,王爷不是要迎西郎公主吗?我虽然是罪臣之女,但我父亲的冤情终会昭雪,不会再耽搁王爷的。你也不要再多做拉扯……”她忍者心中又酸涩逐渐转成疼痛的感觉,用了很大的力气将承影的大手甩开。
听到元熙毫无感情的语气,那些语句如寒戟冰刃一般一寸寸刺进承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