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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接过,提到面前扫了几眼,夸赞道:“笼子不错。”遂转身挂到了枝上。
纳兰云蘅对着他笑,眉眼弯弯的,经阳光的渲染显得格外灵动精致:“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
赵琯溪嘴角微微一扬,没有说话。
梧桐年岁不长,枝子也低。纳兰云蘅猜着赵琯溪的年龄。十三吗?或许十四,谁知道呢。
赵琯溪脸上挂着温雅的笑:“风雨兼程,没少受苦吧?”
“啊,还好。”
赵琯溪又问:“今年多大了?”
纳兰云蘅算了算:“八岁。”
“这么小?”赵琯溪表情复杂,“没有姐姐?”
“大姐早夭,二姐身体不好。”纳兰云蘅嚼着葡萄,慢悠悠回道。同时心中疑惑,这人在佛寺爱答不理的,怎么现在这么殷勤?
“八岁。”赵琯溪重复了一遍,语气多少有些怅然,“我大你五岁。叫我哥哥吧。”
纳兰云蘅摇头,心里想着“晏子使楚”嘛,一边睁着圆眼,一脸认真:“我娘不会同意的。”
赵琯溪歪头看她,左眼眯了一瞬,又好脾气回:“不想叫就不叫。”
“那我叫你什么?”纳兰云蘅眼珠转了转,不等回答,“还是叫本名好,合适。”
赵琯溪刮刮眉毛,“合适?”,最后报上了本名。
“赵琯溪,你好。”纳兰云蘅擦擦手,弯嘴笑。
一盘葡萄已经没了,纳兰云蘅死活不动点心,又没有要走的意思。赵琯溪见太阳的位置变化不大,就侧身看着那鸟:“有名字吗?”
“小红。”纳兰云蘅高高兴兴回答。
赵琯溪看着通体黑色的鸟默然不语。
“你要听听小红的故事吗?”纳兰云蘅兴致高昂。
赵琯溪指指自己的衣服,问:“这是什么颜色?”
“青色,准确来说是黛青色。”
赵琯溪又指着纳兰云蘅的衣服。
“石榴红。”
赵琯溪又要指,纳兰云蘅抢先回答:“小红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