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担负
把我当球一样给踢出去了。再不济你也该请我一杯茶水吧?”
姜子牙抻了一下嘴角,留马招娣和敖丙照顾姜伋,自己和孔宣来到外间。姜子牙低声问道,“糖糖是不是还在丞相府?”
孔宣斜了一下眼睛,“姬发是老虎,能吃了她不成啊?”
姜子牙黑了黑脸,孔宣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前些日子去混沌干什么去了?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也知道糖糖的心气高。我这次去拜见上古诸位神祇,就是想要为糖糖逆天改命。可惜失败了。”
姜子牙眸色黯淡下来,沉默半晌,眼底闪着泪光,“我的女儿,难道真的就在要华美牢笼中消磨此生吗?”
孔宣拍了一下姜子牙的肩膀,“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糖糖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们与其绞尽脑汁地为她改变命运,不如教会她如何直面人生。”
姜子牙微微阖目半晌,无言颔首。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睁开双眼看向孔宣,“你可知道,果果和归墟的现任祭司有什么纠葛吗?”
孔宣奇怪地打量了姜子牙一眼,“你算不出来吗?”
姜子牙眯起眼睛。孔宣道,“没于海中的亡灵都会被收到归墟之中,由归墟的祭司掌管。归墟虽自成一体,但仍受冥界管辖。至于纠葛……”孔宣神秘一笑,“冥冥之中,不可说也。”说罢哈哈而笑,遁身而去。姜子牙哼了一声,甩袖转了回去。
孔宣为姬发施以蜂针疗法已过十日,姬发病情大为好转。孔宣欣慰一笑,道,“二公子已无大碍,但病根还未彻底清除。接下来,改用糖糖的药方,即用蚕沙和黄酒红糖炒热,敷于患处,大概四到五次即刻可。此后只要平时稍微注意一下,便不会复发。”
西伯侯夫妇躬身道谢,孔宣笑着摆了摆手,“救死扶伤乃医者本职,二位真的不用客气。”他吩咐姜淑祥,“你暂且留下来几日,待二公子康复后立刻返回神农谷。”
姜淑祥屈膝应了一声,孔宣与西伯侯夫妇辞别后踏云归去。姜淑祥不经意瞥了姬发一眼后立刻转移了视线,随口扯了一个理由离开。姬发缓缓给自己斟上一杯茶,面容不悲不喜。
鲛儿安顿好北海立刻赶去冥界。步履匆匆地进了碧纱橱,见到姜子牙夫妇正在饮茶,惊得顿足在门口。待她反应过来,立刻下拜问安。马招娣放下茶杯,过去把鲛儿扶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到自己身边坐好,“你怎么见到我和你爹就跪来跪去的啊?你的膝盖不疼,还是我跟你爹那么可怕,吓得你不会走路只会下跪?”
鲛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乖巧安静地稍微低了低脑袋。姜子牙亲自给鲛儿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们姜家没那么多规矩,你怎么自在就怎么来。”
鲛儿双手接过茶杯乖觉地答应了一声,温驯地问道,“爹娘怎么来了冥界呢?”
马招娣笑道,“哎呦,爹娘来了好几天了。你爹这阵子空闲得很,我们就过来陪陪儿子。”
鲛儿思绪转如电闪,心头涌上一波担忧紧张。但她面上神色依旧温婉,娴静得体地陪着姜子牙夫妇话着家常。直到姜伋回屋,鲛儿笑着上前服侍他更衣,道了声“下去烹茶”后才翩然出了碧纱橱。姜子牙给姜伋诊断一番后,点了点头,“确已大好了。爹娘明日回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不爽受了委屈也不要瞒着,要尽快让爹娘知道。”
鲛儿端茶进来,姜子牙称主殿四周的水晶兰美丽芬芳,他打算欣赏一番,拉着马招娣走了出去。鲛儿躬身施礼送他夫妇出得门后,立刻放下茶具跪坐到姜伋身前仔细地瞧着他的脸色。姜伋打趣道,“夫人何时学会的望闻问切?”
鲛儿关切地探上姜伋的额头,“你是不是旧疾又复发了?现在还难不难受啊?”
姜伋温柔一笑,握上鲛儿的手,“我没事,爹都说我已经大好了。倒是你,这些时日累坏了吧?”
鲛儿抽回手,故作严肃道,“休要瞒我。若非大病,爹怎么会抛下国事过来照顾你呢?”
姜伋手指缠着鲛儿卷曲的青丝,“若真如此,娘能让你在北海逍遥?”鲛儿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轻轻靠上姜伋的肩。
姜子牙拉着马招娣一直往前走,直到下了台阶才停了下来。马招娣甩开姜子牙的手,不满地问道,“你干嘛啊?你打水晶兰前面路过好几次了,我都没看你欣赏过,今天这是干嘛呀?”
姜子牙轻轻一笑,“好娘子,你看不出来他们小两口有话要说吗?鲛儿是个聪慧的媳妇,她一定猜到我们为的什么才来的冥界。”
马招娣点了点头,复有撅起嘴角,“可我们要在这转悠多久啊?”她贴上姜子牙,“相公啊,这里阴嗖嗖的,这风啊好像都钻进我五脏六腑里头了。”
姜子牙抱着马招娣,“不怕,我们就在这赏赏花。过一会儿,果果就会迎我们回去的。”他把马招娣领到水晶兰前面,马招娣奇道,“哎,相公,这花怎么一片绿叶都没有啊?”
“这就是水晶兰的奇特之处。花朵微微下垂,晶莹洁白,在幽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