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距中考倒计时98天 烈日炎炎

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

体育课上许禹之肩扛一袋铅球，摇摇摆摆地穿过操场，于妍希一手提一袋铅球健步如飞，扭头看着这只“许企鹅”忍俊不禁

“瞧这‘弱柳扶风’的样儿，待会儿铅球场又一掷千里，真真‘反差萌’”

许禹之摇摇脑袋，眼里滑过隐忧，还未辩解，阿竹便拉着沈妤从后面跟上，笑咪咪地询问

“你待会儿先跟我们一起去打会儿排球再扔实心球呗。我先去抢排球啦。”

“嘿！等等我啊！”

于妍希将袋子“砰”地一声砸向地板，甩甩手，摸出两个铅球挤出拥上来的人群，递给许禹之。许禹之眉眼弯弯，抽出一张纸巾给她，跑向了阿竹。于妍希擦了把汗，也拎着实心球去球场。

少女亭亭玉立，白暂的手臂一曲一弯将排球打到墙上，再用力一拍，球扫到了天空。阿竹脚步突然凌乱了，手手臂紧绷着，手不像在打球倒像在幼儿园的时候做的开车游戏，忽地一拍，球从空中滑过一道抛物线径自冲向一个女孩，女孩愣住，下意识用手臂护住脸。许禹之自瞧着那球飞天就开始疾跑追球，此时更是一个跃身将球从空中横拦，但她高估了自己跳跃能力，球堪堪从指尖擦过。许禹之只好往女孩身前一站，挡了一下球，身躯微晃。她向后看着女孩，满脸歉意“对不起，我朋友刚学排球，没事吧？”女孩咬唇摇头，匆匆跑了。许禹之摸摸鼻子，笑着说:“阿竹，在排球场上说最多的就是对不起，没事吧？”“还有能帮忙球捡一下吗？”许禹之笑地捂住了肚子。

真·排球小教练·捡球童子·许禹之满场捡球，雪白校服微微扬起。朱义恒与刘凡互扔实心球，眼睛却被那跳跃的身影所吸引，见她往这望，眼尾上挑，拾球、持球、弯腰，甩球！一套精准的动作，可一看结果，满脸尴尬，只有七米五。刘凡调侃:“绣花枕头一包草啊。”“彼此彼此”

许禹之像个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抱着铅球走过来，脸上却隐隐挂着忧愁，最近状态下滑，运动会也只扔了七米左右，也不知能不能在即将到来的体育中考前调整好状态，更令人担忧的是不知是哪步的问题。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扎稳脚步，腰弯，将球用力甩出去，却也堪堪七米上下。朱义恒从旁看她一脸失落，便言辞恳切地请体育老师帮他指点动作。

谢老师手似虎钳，抓着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推腰，朱义恒只听到“咔哒”一声，似任督二脉打通，灵感瞬间爆发，球自脱手，直取九米高地。谢老师用力拍拍朱义恒的肩，夸赞“好小子。”见旁许禹之也在扔，便一同指导了下，朱义恒出神地看着那腰弯如弓的少女，直到球滚到脚下才神魂归位。他拎球，那灵感早以石牛入海，又不好意思再问，只能暗自琢磨一气。

许禹之头低低的，承受老师大力拍肩，听着体育老师的夸赞:“你肯定可以的，毕竟你这么壮实。”等老师走了，许禹之面露怀疑之色，问沈妤：“我有那么胖吗？”沈妤点点头，又猛摇头。朱义恒在旁听到，细细打量一番，嗯，微胖，腰细，胸还可以，腿会略粗些……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耳根染上薄红。

许禹之看着于妍希开始收球，顺手将周边几个人的实心球一并收走，交给她。看见几个男生抢着收球，暗暗腹诽，收球可真是一件肥差，我要赶紧回教室，卷死他们。

回教室后，朱义恒姗姗来迟，摊开卷子，提笔奋战。过了会儿，抬头刚要活动活动脖子，感受到袖口一阵轻微拉力，转头。许禹之眼睛扑闪着看这位同桌，如看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朱义恒恶寒:“干……干什么？”许禹之推来一张压轴卷双手合十，拜了拜，用气声道，“大神，帮个忙呗，压轴最后一题不会。”朱义恒扶额，看着压轴，任命地拎笔开算。

半小时后

朱义恒刚放下笔，小同桌就转过来，目光灼灼盯着题，朱义恒提提嘴角，用气声讲题，语速很快，时不时有较长停顿，等她思路跟上，再接着说。

教室里有低低讨论声，笔尖轻触的声音，卷页翻动声，慢慢汇聚融合，似有凌云之志掩于其下，等待一朝惊蛰，破土而出，一遇风云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