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剖析前路明朗
没有什么法子,让鬼无法上我俩的身?亦或是不能上我们身边人的身?否则,事情就难办了。”
薛呈微笑着看她,等她说完,便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喝点儿热茶,不着急,慢慢说。”
薛芝愣了一下,继而笑着接过茶:“是我心急了。”
“不怪你。”薛呈看着旁边小盆里的炭火,用钳子拨了拨:“如今你一定是满腹疑云,如无头苍蝇一般。”
“是了。”薛芝啜了两口茶后,将杯盏握在手心:“不过今日,我倒是有些眉目了。”
“道来听听。”
“我的死,康敏的死,必有蹊跷,我成为康敏,更是有天大的蹊跷,此为其一。”
薛芝冷静沉着地分析件件事:“我成为康敏后,后边儿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同一个幕后之人。”
“而引发件件事的源头,便是我成为康敏后,查的第一个案子,苏曼娘姐妹的案子。这个案子的凶手已经缉拿归案,早已伏诛。”
“但我因为这件事,被幕后之人盯上,他派了好几个鬼来,或是害我、或是试探我、或是阻止我、劝导我。”
“眼下,我已见我曾经旧友岑满,她无故惨死,我还未查明真相,澹台雯的事又涌了进来,幕后之人再派爪牙来,我如今能力弱小,无暇顾及其他。”
薛呈看着她,如琥珀的瞳孔微微发亮,他颔首,称赞道:“不错,头脑尚为清晰。”
“那你说,这几件事,有什么联系?”
薛芝思忖片刻后,笃定道:“都是女子。”
她将杯盏放在桌上,看向薛呈,重复道:“无故惨死的人里,都是女子。”
“苏曼娘、岑满、澹台雯,都是女子。”
“那芝芝,你可窥得这一切的一切,最终的源头,是在哪里?”薛呈垂眸看着桌上的清茶:“如果你知道源头,就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我知道。”薛芝道:“源头便是我的死。”
她转头看向窗外,外边儿的天黑压压的,偶有风,吹得干枯的树枝乱舞,入目荒凉压抑,就如压在她心上的谜团一般,令人不适:“源头是我的死,我的死又与元应安有关,元应安已死,那日我见到了他的鬼魂,今日我捉了元禄安,意图掌握真相。”
“我该从元家着手去查,顺着元家这条线索,想必,很快便会有头绪。”
薛呈又问:“那你以为,接下来,你该做什么?”
“撬开元禄安的嘴。”薛芝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然后......便是澹台雯的死,昨晚她帮了我,我想,她的死,也一定不会就那样简单。”
“元禄安只是个庶出,你要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
薛芝笑:“既然做了,便不会真的一无所获。”
她看向薛呈,言笑晏晏:“该说的都说完了,那么叔父是不是也该教我一点技法呢?”
说罢,她补充道:“我不让你为难,你就教一些能外传的技法。”
薛呈眉目柔和,他拿出一沓符咒:“我早知道,你对符咒眼馋已久了。”
“至于别的......”
......
亭中。
清亦和罗定春同处一室,时而抓耳挠腮,时而挤眉弄眼,总之就是不敢开口。
罗定春端起一杯茶来,入口是淡淡的清香,他放下茶杯,看着旁边的坠风铃,忽然开口:“法师有什么说便是,不必心有顾及。”
清亦早憋坏了,他见罗定春开口,便忙不迭问道:“罗大人是不是刚升了首辅呀?”
罗定春应是。
“害!”清亦道:“那想必大人一定公务繁忙,怎么还有时间来跟着郡主查案?”
说完这话,他反应过来,连忙打嘴:“怪我怪我,该是称罗夫人的,就是不长记性。”
罗定春:“不碍事,她是罗夫人,却也是郡主,法师不必在意。”
“今日是年初一,暂不处理公务。”
清亦却疑惑:“我怎么听说,圣上是让您协助大理寺查案来着?就澹台雯那个案子。”
罗定春看他:“这案子,你们也有所闻?”
“可不是,不仅有所闻,我们也在偷偷查呢。”清亦得意说完这话,便又苦着脸,再次打了打自己的嘴,懊恼自己嘴太快。
罗定春嘴角提了提:“法师为何会查这个案子?”
说都说了,又不好只说一半,他又是郡主的丈夫,说了应当也没什么吧?
清亦清了清喉咙,说道:“不是说,因为澹台雯死了很多人吗?师父偶然听闻了此事,闲来无事,便想着召亡者魂魄来询问一番,结果......师父召了许多次,都没有召来亡者的魂魄,这件事就变得复杂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