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子怒诛元禄安
事,就一定要做成,不管是借谁的势,只要能成,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一定会办到。”
“至于你。”
“只会像臭水沟里的脏老鼠,死在暗无天日的枯井中,周围爬满蛛网,虫蚁肆虐,尸骨无存,这便是你的结局,你这悲苦的一生,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薛芝转身朝门口走去,元禄安意识渐弱,他的眼皮愈发沉重,最后只能看见女子曼妙婀娜的身姿出了屋子,吱吱呀呀慢慢紧闭的门,紧接着,便是一片昏暗。
薛芝换了一身窄袖衣裳,她紧了紧护腕,看着额上冒着微汗的罗定春,笑:“怎么不等我就练起来了。”
罗定春上前,垂眸替她戴好护腕:“不敢耽搁你。”
二人之前的气氛有些奇怪。
薛芝脑子里闪过好几个画面,其中就有今日薛呈对她说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弯弯。”罗定春抬眼看她:“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薛芝回过神来,看着他清润的眉眼,道:“先把他的尸首处置了,接着就顺着元家这条线索查下去。”
她收回手,绕过罗定春,径直走向校场。
罗定春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好像有些奇怪,可具体哪里奇怪,他也不得而知。
“大人。”侍从上前:“元禄安的尸首已经处理好,要运往何处?”
罗定春垂眸,理了理衣袖,眉目疏冷,听他冷淡开口:“乱葬岗。”
练了一下午,薛芝回到罗府的时候,身子酸痛得厉害。沐浴后,她换上干净的袍子,坐在窗边,对着铜镜擦拭着一头如瀑的青丝。
丹书接过软帕,替她擦拭湿法:“奶奶饿了不曾?灶上还温着饭菜。”
薛芝问:“罗定春去哪里了?”
“才刚回来,大老爷便让大爷去了前厅,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去了也有一会子了。”
擦拭一会儿,丹书放下帕子,在发尾细细抹上香膏:“府中都在传奶奶和大爷年初一出府的事,其中二房跳得最是厉害,奶奶和大爷该是中午去大夫人院儿里一起吃饭的,结果没去,直至快天黑才回来,二房跳得更厉害了,坏着心眼拾掇着大夫人教训您呢。”
她这话才说完,小蛮便端着鸭汤进了屋来:“可不是,奴婢刚刚去厨房,好多人都在打听咱们今儿是出去做什么了。”
“大爷被大老爷叫去前厅,该也是为了今日出门一事。”小蛮舀了一碗热汤递去:“奶奶可要出去逛逛?”
丹书却说:“看什么?我瞧着外边儿又要下雪了,直冷得人骨头疼。”
薛芝慢悠悠喝了两口汤,略坐了一会儿,便草草梳妆一番,披上袍子氅衣,还是去了裘氏的院儿里。
年初一便出门不知踪迹,合该是去婆母那里赔罪。
裘氏倒是没说什么,她笑呵呵地拉着薛芝说了一些闲话,旁边挨着罗定妍,三人亲亲热热的在一处,竟让薛芝生出一些安逸温馨的感觉来。
裘氏留饭,薛芝略一思忖后便应了下来。
吃过饭后,薛芝留了一会儿后,望了望天色,同婆母行了礼后,回了院子。
途中。
小蛮感叹一声:“像大夫人这样好的人,恐怕世上再没有了罢?”
薛芝笑了笑,没有说话。
裘氏的确是位好婆母,她并没有过问今日薛芝夫妻二人出门的详事,只是粗略问了个大概,便马虎地揭过了,也没有生恼发怒什么的,可见她性子柔善慈爱。
回了院子后,罗定春还没回来。
薛芝换下衣袍,坐在软榻里烤火,她问:“罗定春怎么还没回来?”
丹书无奈,神色复杂:“才刚,在大夫人的院儿里,下边儿的人就来话了,说是大老爷带着大爷在前厅吃饭呢,不是禀了奶奶吗?”
薛芝哦了一声。
外边儿果真下起雪来,薛芝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雪,觉得有些无聊。她看见床角的犄角旮旯里有个箱子,便要去将箱子搬出来。
待把箱子搬出来后,她便坐在矮杌子上,吹了吹箱子上的灰,作势要打开箱子:“这是什么时候的?好像是出嫁时从康家带来的吧?”
丹书道:“是了,奶奶以前总是把一些小玩意儿放这里面,也不让奴婢们瞧,想来,十分宝贝。”
薛芝打开了箱子,在里边儿看见了许多长长的竹筒,倒也不粗,大概有男子拇指那样大。
她随手拿起一根竹筒,打开上边儿的塞子,闭上一只眼往里边看,看到里边儿有一圈儿宣纸。
“你们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看看。”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她便将宣纸倒了出来,展开细细看来。
“薛芝实在跋扈,旁人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她竟在众目睽睽下,将人指着鼻子骂,真是泼妇行径!”
这是康敏的字迹,透过字迹便可以看出她对薛芝的强烈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