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了摇，“怎么办？”

“呼……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呢……”

疲惫的靠着墙滑落到了地上，微微的仰着头，“我甚至都……来不及告诉希燕……我喜欢她……”

“晓翼……”

看着年纪最小的飞飞带着泪水的大眼睛，抬手用力揉了揉飞飞的脑袋，“走吧，去吃个甜品吧。”

“可是……”

“毕竟，是我这个冤种同桌请客，不去吃就有点对不起她难得的大方了。”

伸手拉住了飞飞的手，迈开了脚步，“就算，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也要一起继续冒险下去！”

啪嗒

一颗水果糖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橘红色的水晶糖躺在地上，包装用的玻璃纸在医院的灯光下泛着光。

“这个是……”

“……这个……”

俯身捡起了糖果，放回了口袋里，“真是的……这家伙一点也不会安慰人啊……”

……

“才一个月而已吧？”

双手背在身后，拎着一大袋药，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晓翼，“飞飞他……”

“只剩下我了……”

颤抖的身体蜷缩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脑袋，“为什么……最后剩下我一个人……”

“……一个人吗？”

仰头靠在了墙上，颤抖着手捂住了脸，“伊戈尔走的时候一直握着我们的手，希燕走的时候也一直握着我和飞飞的手，飞飞走的时候，我也尽全力握住了他的手……”

“是吗？”

“他们……看起来都好害怕……看起来很舍不得离开一样……”

“……大概，是因为怕死亡太孤独吧？”

“冬雪，死亡是什么感觉的？”

用力揉了揉眼睛，甩了甩头，“抱歉，问了你奇怪的问题吧？”

“死亡，是冰冷的，孤独的，没有别人，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就像一个人落入冰冷的海底一样，无法呼吸。”

惊讶的看向了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冬雪，看着冬雪又拉紧了袖子，“不过，这可能只是我个人的感觉……”

“你为什么……”

“……是啊……”

拉上了外套，将一颗水果糖塞进了晓翼的口袋，“到底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