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水
在此期间,缓过神来的冷卓君已经能够下地坐在椅子上,悠悠闲闲的拿着一本书再看。
当听见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也只是以为是刘清逸回来了:“回来了,怎么这么久?”
然而身后的人并未给出回应,这让冷卓君不经警觉起来,能悄无声息潜入督主府的人武功想必不低,除非是能一举拿下,否则……
还是要抓起来,先看看人为妙。
段短时间内冷卓君就决定了计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剑出鞘,却被人一剑横在脖子上。
出鞘一半的剑被他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了然道:“是公公啊,为什么跟个贼一般进我督主府?”
冷萧收起长剑:“你可别污辱老奴,老奴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看你的。”
冷卓君闻言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侧头看着冷萧:“小人可并无大碍需要冷公公亲自来探视,太折寿小人了。”
冷萧冷哼一声,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何发现是老奴的?”
冷卓君表示这很简单:“冷公公身为小人的师傅,弟子最为熟悉师傅的武功自然在一接触时就会知晓,第二便是公公身上的气息熟悉,最重要的而是第三,这第三就是督主府内的安静。”
他表面正在为冷萧解除疑虑,实则是在思考人来这里的目的,不知不觉间就带上了几分审视的态度,或许是集中的关系就连身上披挂的衣服有些散落都不曾注意到。
明晃晃的痕迹落在冷萧的眼里只会叫人知觉这人的不务正业,沉醉于温柔乡中。冷萧能够一眼看破东西并未叫他看到,不然绝非是如此态度。
“比起这些,老奴倒是觉得小卓的生活过得不错,就连这痕迹都叫人迷恋啊——”冷卓君自然听出了冷萧话语中的意味深长,他这才发现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正当他想要弯腰捡起时,身后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人才是许久未归的刘清逸。
而刘清逸自然是在门外就曾注意到房间里的不对之处,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冷萧竟然亲自前来了,下意识她就想到了被焚毁无踪影的箱子。但面上依旧是一副冷淡样,端着冰梅水走了过去。
“没有料到有人会不请自来,所以只拿了一碗。”刘清逸将碗摆放在冷卓君身前,弯下腰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抖了抖灰。又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件外褂披在冷卓君身上:“抱歉我来晚了。”
听着刘清逸温和的声音,冷卓君顿感到委屈了:“拿个梅水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就见冷清的人难得的微微撅起了嘴巴,稍微有些发红的眼角,配上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到真是让人好笑又怜惜。
刘清逸把凳子搬到身旁,挨着冷卓君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揽过人的身体将其倚靠在怀里,揉了揉人的脑袋。
熟悉的玫瑰气味笼罩了冷卓君的全身,他又再次想起了昨日的情景,此时此刻他才有了一丝丝的归属与安全。
但他还是很生气,轻轻推开怀里恋恋不舍的怀抱,抱着双臂:“你还没说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刘清逸说道:“谁不知道某位督主嗜甜虽不到如命的阶段,但对于该放糖的东西却容不得一丝马虎,这梅水不够甜当然是去买糖了。”
这么一说,冷卓君的怒火可就下去不少了,况且本来也没有多少。就见他倚靠在人的身上:“那也用不着你去啊,我要那些废物难道是吃白饭的。”
刘清逸捏了捏人的小鼻子:“好啦好啦,咱们喝点吧,可不能白费了我的一番功夫。”
谁知某人却起了小性子,硬是要让刘清逸喂他喝不可。
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然他们这番举动可让对面那位深深被喂了一口结实的粮食,还是差点被撑死的那种。
冷萧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用来彰显自己的存在:“小年轻过度腻歪,小心误了国事。”
就见刘清逸不慌不忙地喂给冷卓君一勺梅水:“那也比某位公公白发一生无妻无子无家不说,还操心权重的家伙强。”
冷萧就觉自己的心口被人重重来了一闷棍,一口老血硬是被他咽回了嗓子眼里。
当真是欺人太甚。
冷卓君看了看气的火冒三丈的老人,好心说道:“要不给您也来一碗。”
还未等冷萧回话,刘清逸就说:“不好意思,不知道有贵客来,梅水早已被我分发送到府邸人手里了,早已没了。”
言外之意就是,就是不给你喝,有本事就把老娘抓起来,不然老娘迟早要掀翻你的权证。
事到如今,冷萧已经彻底知晓那箱子肯定是被送到了刘清逸的手里了,回想起送箱子的人青一块紫一块的猪头脸,硬是连他妈都不曾认识。
当真是挑战底线呢,别以为老奴真怕你。
眼见要爆发一层战火的冷卓君当即发声:“公公,听说粮仓被盗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