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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很快,又补了一句,“毕竟这种时候,我们勉强算是一家人。”
纪安宁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过徐慕予会如此主动地乐于助人。
徐慕予撇开眼:“早点休息吧。明天如果上班打瞌睡了,我会毫不留情地扣你的绩效。”
“……”
刚还想他今天怎么转性了,结果转眼又恢复到讨厌模式了。
“我知道了。”
往后的几天,公司的事务愈发忙得令人眩晕,还没搞清上一秒的事,下一秒的事就已经来了。
各种年终总结、绩效考核。
在这样的工作节奏下,还要研究一些过往人生没接触过的东西,着实有些让人头疼。
纪安宁努力挤出时间,大致把徐慕予帮她做的文档过了一遍后。但依旧有一些东西把握不住,于是她最终还是决定向徐慕予寻求下帮助。
反正是他自己说的,这种时候他们也勉强算是一家人。
春节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徐慕予的时间被各种年终汇报塞得满满当当。
刚和两个助理电话会议敲定完一份PPT的展示思路,本想稍微休息会儿,门却被敲响了。
徐慕予起身开门,纪安宁拿着平板电脑站在门外。
“你现在有时间吗?有些事想问问你。”
徐慕予一顿,脑子里浮现一二三四五个还没敲定好的汇报文档。徐慕予平淡地说道:“还算有空,什么事?”
“澳城徐家的家主喜欢小赌怡情,但我从前从没接触过相关的东西。”
徐慕予明了:“进来吧。”
纪安宁踟躇片刻,跟着徐慕予走进他的房间。
虽然回徐家已经快半年了,但她和徐慕予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进入对方的“领地”。
这还是纪安宁头一次踏进徐慕予的房间。
其实布局和她的房间是一样的,只是装潢装饰的风格要更简约些,用色也偏冷调。
徐慕予从柜中拿出一个盒子,与纪安宁分别做到桌子对面。
“澳城徐家逢年过节开设的赌局类型很多,有传统的牌九,也有德/州/扑/克,不过我们去做客,不必每一样都会。”
徐慕予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副骨牌。
“那边徐家的当家喜欢玩天九,做小辈的为了长辈开心,常常得陪着。你是今年的新面孔,大概是要跟着玩几局的。”徐慕予说道,“输赢不重要,能玩得下来就行。”
纪安宁点头,像个听课的好学生:“我查过玩法,似乎本质就是比大小?”
徐慕予“嗯”了一声,开始洗手里黑色的骨牌:“跟玩麻将一样,天九也是四人一局。开局时每人有八张牌。”
骨牌的质感很好,碰撞出清脆好听的声音,纪安宁的眼睛却不自觉落在洗牌的手上。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这双手拿笔或敲键盘时都不奇怪,娴熟洗牌时,却莫名显得有种魅惑的氛围感。
纪安宁觉得这是看多了老港片留下的后遗症。毕竟这些片子里总会有美貌的发牌小姐……
纪安宁赶紧收起发散的思维,重新做回听讲的好学生。
能流行成为一种娱乐方式,打天九自然不难,徐慕予带着纪安宁过了一轮,纪安宁就基本会玩了。
“很简单嘛。”纪安宁推平手里的牌,扬了扬下巴,有些得意,“再多来几局我应该能掌握算牌的技巧了。”
徐慕予挑眉:“徐伯伯是天九澳城区的冠军,劝你还是别太自信了。”
“……你从前玩的时候胜率高吗?”
“十局里能赢三局就算不错了。”徐慕予说道,“所以你要不要趁早把惩罚练了?”
“惩罚?”纪安宁呆了下,“还有这道流程?”
徐慕予点头:“表演南音说唱。”
“啊?”
徐慕予随手搜了一段《武松打虎》的南音放给纪安宁听,然后抬手示意纪安宁:“你试试。”
“……”
纪安宁盯着平板屏幕上咿咿呀呀的老公公,看着字幕试图模仿发音:“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
唱了一会儿,纪安宁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先前徐振说过,澳城那边的徐家每年新年都会请有名的戏台子来表演南音,这还会需要小辈来献丑吗?
纪安宁狐疑地抬头看向徐慕予:“你是不是在诳我?”
徐慕予早已经被纪安宁刚才滑稽的模仿音调逗笑了,终于说了实话:“好吧,惩罚确实不是必须的。虽然大家都不是专业的,但能像你这样把调子唱得这么偏的也是少见。”
“……”
纪安宁气得随手摸了几张桌上的骨牌砸到徐慕予身上。
“这几天我也帮你不少,你这段让人愉快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