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
了!”关攸攸怒吼道。
关亭亭不耐烦地掏出手机,自言自语地嘟囔:“六点五十五,运气好的话应该会接吧?”她说着拨了一个电话打开免提递向他。
“喂?”电话那头传来陆鹿的声音,听这边迟迟没有回音,又反问了一遍便打算挂电话了。
关攸攸连忙清清嗓子,换上正常的声音道:“喂,是我。”
“同桌?你是关攸攸吗?这是你的电话吗?”
“是……哦,不是,我就要换手机号了。你在哪?”
“我在补课班,马上要上课了,先不和你说了。拜拜。”
关攸攸重新疑惑地看了关亭亭一眼,然后走向车尾确认车牌。
“别看了,是套牌。”关亭亭也走向车尾同他面对面,“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今天就要走了,小季他们会处理好后面的事。”
“你要走了?”关攸攸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就你一个人吗?”
“那个人说得没错,把握一个人的内心不能只靠蛮力,否则就会像握沙,越用力越是一无所获。”关亭亭道,“这个叫暴露疗法,趁着今天好好跟大哥大嫂道个别吧,我相信你以后都不会再梦见他们了。”
关攸攸望着被夜色包裹的河面出神,原本焦虑急躁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你的视频我已经让人压着了,至于究竟能压多久,那我就不知道了。”关亭亭指了指头顶上写着“机场”的路牌,“谢谢你大老远跑来送我。说什么‘跟我只是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还真是无情啊!”
“你偷听我说话!”
“我说错了吗?我们是彼此知道对方最深层秘密的人,是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别想独活的关系。”
“你今天可真是话唠!”关攸攸虽然埋怨,却久违地笑了起来,“好好准备瑞士的比赛去吧,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比直播知道得快,到时候让爸爸妈妈给你收尸。”
关亭亭不怒反笑,“嗯”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手机:“我八点半的飞机,先走了。”
她刚转身又道:“差点忘了,记得替我转告江弋槐,就她那个八百成绩,我十四岁就能跑出来了。想见识尽管来明州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