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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路。”

小女孩道：“王疯子说过，这里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除了老顽童那个奇葩，都一样，自一出生，骨头就被种进了地里，一辈子想跑都跑不掉。你不是本地人，换别的人睡觉时都该笑醒，来这里做什么？图井窖里黄莲味的苦水？”

江春草琢磨半天，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回答后半段：“来探亲。”

小女孩看他心情低落，有些过意不去，也不知如何安慰人，气氛变冷，只能再捡王疯子的话同他说道：“王疯子说，从外面来的人，如若不是迫不得已，十有八九是个蠢的，成不了大器。老顽童就是个蠢的。这地方风水不行，无论是活生生的人，还是白花花的银子，一搭进来就出不去了。你要是不想死，不想骨头被钉进地里，就趁现在逃，回到外面去。”

江春草道：“我爹在这里。”

小女孩便不再说了，瞅着他，眼中掩不去的怜悯，叹了口气。

江春草失笑，不懂小姑娘的多愁善感，摘了斗笠递给她，“戴着吧，日头晒。”

“你想问什么？”小女孩看人准，脸一冷，满是戒备：“你要想知道宋奶奶的事，就下车吧，找别的人问去。”

江春草摇了摇头，道：“你可认识一个剪了短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