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

儿时身高一样的雀斑少年成长为了大男孩，不知是否是因为当了海贼的缘故，身上每一寸紧实的肌肤都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

滔天的野性似乎要将金发少女吃掉。

艾风本能往后推，可她已经无路可退。

艾斯从来没有直视自己这么久过。

心脏，如同鼓点一样砰砰跳。

……嗯？

艾风的唇瓣划过一道冰凉，她赶紧用手捂着。

“艾斯，你这个家伙——要不要长得这么帅啦！还靠得这么近，害得我都流鼻血了……”艾风随意找了个理由飞快逃走。

艾斯皱眉。

艾风和路飞一样，说谎都不会掩饰。

他握紧的拳头松开。

自己的占有欲不能太强，那样会把艾风逼走。

－

艾风洗完脸出来。

甲板上的人喝得醉醺醺，没发现她要走。

“这艘船没人操作可不行。”

艾斯抱着胳膊看金发少女，他站在风中，黑色的头发被吹乱。

艾风不知道艾斯一直在等自己。

艾风抿唇：“你不是有航海士和船舵手……”然而，她进洗手间前看到的还在大口吃肉的航海士和船舵手，这会已经抱着酒桶沉睡不醒。

喝得也太多了吧？

金发少女腹诽。

“我不会航海术。”雀斑大男孩，同时也是船长，他说，“不如你教我怎么开船？”

航海士和船舵手已经叫不醒了。

艾风只好答应。

“……海风目前稳定，暂不需要控制方向，我这里注意天气，发现不对劲后再叫你……尽量让航海士在明早太阳升起前醒来吧。”她有点头晕。

艾斯点头：“好。”艾斯拎起醉得一踏糊涂的航海士和船舵手，一手一个，进了医务室。

船医给被拐卖的人检查完身体没多久，正在吃都东西。看见艾斯，船医放下碗筷，要给对方带过来的同伴做检查。

艾斯摆手：“他们只是喝醉了，等会再给他们弄醒，你先吃，我有个事要问你。”

“哦。”船医端起碗筷，嘴里塞满食物问，“什么事”？”

艾斯目光凝重，斟酌语句道：“有没有什么病，会让人流鼻血？”

船医回答他：“也不一定是病，空气太干燥或者吃了上火的东西，都会引起鼻出血。这几天都在下雨，八成是上火了。”

上火？

不可能是上火，要不然艾风不会说谎隐瞒。

艾斯又问：“更严重的因素呢？”

船医想了想：“白血病……”他忽而停下咀嚼，“该不会是你妹妹吧？！”

艾斯没说话。

船医呆滞了好一会，缓神后他安慰自家船长：“艾斯你不用担心啦，你和艾风是兄妹，骨髓匹配几率很大的。”

兄妹。

艾斯喉咙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许久后，他才艰难开口：

“我们不是亲兄妹……”

怎么办？

艾风不想让他知道她得了白血病。

揭穿谎言，即便是出于关心，也会把艾风推远，明明决定要把艾风留在自己身边。

－

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

航海士和船舵手醒了酒，接替艾风。

“抱歉，你是客人，还麻烦你帮我们守了一夜。”

“没关系，我也蹭了你们一顿大餐。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诶？这么快？！一晚上没睡觉还是先休息一会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对了，船长的房间最干净！反正你们是兄妹，艾斯总跟我们提起你和他弟弟呢。”

艾斯……提起她和路飞？

怎么可能，艾斯最讨厌她和路飞了。

艾风叫来用于穿行大海的海龟，等艾斯狩猎回来她便离开。

艾风等了许久。

见艾斯还没回来，她细长的眉毛拧紧：“你们有艾斯的生命卡吗？”

“那是什么？”船员挠头。

“生命卡是——”艾风欲言又止。

艾斯那么强，不需要她担心。

“生命卡，是一种可以显示主人生命力的纸张，你们到了香波地群岛后可以找到制作生命卡的人，给指甲就可以做。”艾风还是解释了。

船员十分感兴趣：“原来还有这样神奇人东西，谢谢啦，艾斯的妹妹——艾斯船长！”

众人惊呼。

艾斯回来了，但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艾斯狩猎的时候被海王类咬伤了。

劲腰上血淋淋的洞口触目惊心，第一个看见艾斯的船员赶忙跑去医务室拿纱布，艾风也着急，扯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