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掉。还有私盐上面的珠钗、玛瑙一定也会找个渠道售卖出去。这样一来,苏离落从柳家购买过来的那批货,就有用武之地了。
苏离落一行人来得匆忙,此次恰逢苏老爷子六十岁寿宴,苏离落想了想,还是准备上街去寻一份合适的生辰礼。她将这个提议和林怀景一说,林怀景问过赵管事,便和苏离落一起去了城东,城东市场偏广,里面瓷器摆件,金银器物一应俱全。
苏陵从前便是将军,不爱舞文弄墨那一套,如今年岁大了,平常没事就侍弄花草,养养游鱼。苏离落想,要不就送一把袖剑,从院内那一排排兵器架来看,老爷子还是很怀念当年从军的日子。
两人来到城东,径直往兜售兵器的铺子看去,几家看下来,发现刀鞘之上基本都镶满了各类宝石,做工款式华而不实。
要是拿这种东西作为寿礼,非得被苏陵一棍子打出来不可。
又一家铺子出来,林怀景提议道:“殿下,要不去铁匠铺打一把如何?”
苏离落倒是没想到这点,闻言眼眸微微发亮,“你这个主意不错。”她环顾一圈后道:“那我们去找找铁匠铺子。”
两人问过路,朝着铁匠铺的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多久,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两侧忽然挤满了人,里面交谈声叫骂声交杂成一片,隐隐伴随着群众的唏嘘声。
苏离落拔开人群往里瞧,只见一位穿着粗布短打的男子正被三四个侍卫按在地上狠揍,有两位小厮打扮的人在后方的摊位上拿起瓷器就往地上砸,边砸边骂道:“你这个狗东西,我们家少爷拿你点东西是看得起你,你还给脸不要脸,敢来要银子,今天就当是给你涨点教训,若有下次……”
小厮将最后一件瓷器砸碎到摊贩面前,威胁道:“若有下次,当心你这条狗命。”
侍卫放开他朝一旁的锦衣公子走去,摊贩双目赤红,万万没想到今天出来摆摊一个不留神看走了眼,遇到了卢均这个瘟神。卢均是扬州太守唯一的儿子,向来横行无道,看上了什么就直接拿走,从来不给钱。毕竟整个扬州谁能斗得过他?
摊贩看着碎了一地的瓷器,双拳紧握,浑身颤抖得不能自抑,他一把跪倒,以头抢地,朝着折身准备往外走的卢均一行人高喊道:“天理何在啊!”
“啧。”卢均最烦有人当着他的面哭哭啼啼,当下不耐烦的转过身,怒道:“我看非要抓你吃几天牢饭,来人!”
身后的侍卫作势要去拉跪地不起身的摊贩,周围人窃窃私语,摇头唏嘘,却无一人上前。
“住手。”
空中一道凌厉的鞭声骤然响起,将摊贩两侧的侍卫一把掀翻在地,摊贩愣了,抬头间只见一红一白的两道人影自人群中缓缓走出。
卢均见两人来者不善,面孔看起来很是生疏,当下上前一步,怒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是谁!”
苏离落缓缓收回鞭子,唇角微微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哦,那你是谁?”
卢均挺了挺胸膛,道:“我可是堂堂卢大公子,如今扬州太守唯一的儿子,卢均。”他看了眼痛呼滚地的侍卫,低斥道:“废物。”
目前转向苏离落和林怀景,又道:“两人相必是初来扬州,不知道我是谁,这个小贩不小心得罪了我,我这也是给他点颜色看看,念在你二人也是不小心,现在速速离去,本少爷就不追究了。”
“离去也行。”苏离落点点头,还没等卢均说话,她又指着一地的瓷器,缓缓道:“小贩不小心得罪了你,你也打过他,那这地上的东西,你就按照市值,赔给人家吧。”
“呵。”卢均冷声出声,“小娘子,我看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吧。”
他指了指自己,“要我赔?真是笑话。”他朝左右一示意,身后的侍卫小厮立马上前将苏离落和林怀景团团包围起来。
原本周遭的看客见此场景,立马后退一步,唯恐殃及池鱼。
结果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看似势单力薄的两人,动起手来,手法却出其的凌厉利落。不稍半刻工夫,原本气焰嚣张的侍卫全部被三两下打翻在地,抱着肚子滚来滚去,痛呼成一片。苏离落一把抓住准备偷偷溜走的卢均右手反手一折,只听清晰地一声“喀嚓”响,卢均爆发出一声杀猪般地叫声:“啊!”
“疼疼疼疼疼疼……”卢均额间冷汗直冒,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快放手,快放手,手要断了……”
苏离落手上一个用力,卢均又是一声惨叫,她这才开口道:“你这是赔还是不赔?”
“赔赔赔赔赔赔赔,”卢均另一只手哆嗦着从衣襟内随便摸索几下,挑出一把银子丢到小贩的面前,喊了声:“这个赔给你。”
又好声好气的对苏离落道:“姑奶奶,这下你满意了吧。”
苏离落勾唇一笑,缓声道:“这就对嘛,早知如此,卢大公子又何必非要吃些苦头呢。”
话落,她手上一松,卢均立马托住手后退几步,面露痛苦之色。他愤